觉等在外面,顾长钧身上那股生人勿进的气息叫她觉得胆寒。硬着头皮推开门,发觉屋里暗得什么也看不清。屋里头没有点灯,她紧了紧手里抱着的小包袱,试探喊了声“姑娘”。
周莺侧身躺在帐子里,没有吭声。落云缓缓靠前,声音发颤道:“姑娘,您怎么了?缘何不点灯?”
周莺没法子回答,察觉到落云窸窸窣窣地摸索着,似乎想要点燃烛台,她猛地坐起身,喝道:“别点灯!”
她这个样子,如何给落云瞧?她要如何解释,自己为何这样?
落云甚少见周莺如此气急败坏,她忙摆摆手:“不点,不点,姑娘,北鸣哥叫奴婢带衣裳过来,说姑娘您吃宴弄脏了裙子,奴婢……”
“落云,”周莺捂着脸,难受地道,“你把衣裳放在脚踏上,然后出去,出去等我。”
她声音沙哑无力,落云听在耳里觉得不对劲,却不敢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