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懵逼的挠挠脑袋,“应该不是吧?他才刚走,怎么可能回来的这么快。”

“那我穿衣服去看看。”

“我也去。”

俩人边说边麻溜的穿衣服,总算是在温初霁耐心耗尽,准备踹门前把门给打开了。

温酒看着站在门外,脸色黑如锅底,嘴唇紧紧的抿着,表情不善的温初霁瞌睡瞬间就被吓跑了。

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完了完了。

要挨骂了。

何容容也战战兢兢的,眼睛丝毫不敢跟温初霁对视,像是犯了错的小孩似的低头看自己的鞋尖。

她还是第一次看温初霁这种状态。

往常虽然他也不怎么爱说话,但表情没这么冷,他现在的表情就跟沁了寒霜的刀刃似的,让人又冷又骇。

温初霁看着温酒一脸心虚的样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抬手扯了扯领口看着温酒嘲讽道:“怎么?”

“我犯错惹到你了?”

“连你家的门都不配进?”

温酒这才意识到温初霁还站在门外,连忙拉着何容容的手把路让开叫他进屋,“没有没有,我就是刚醒来脑袋还有点儿懵没反应过来,哥你随便坐我给你倒水喝。”

她说完转头就想跑。

温初霁冷冷的道:“我不喝!”

“你给我回来站好!”

温酒一阵懊恼,背对着温初霁脸都快扭曲了,可在把头转过来的那刻脸上又挂着乖巧讨好的笑意。

“说说吧!”

“昨天是怎么回事?”

“你不是都知道吗?怎么还问……”温酒心虚的低着头小声嘟囔,她不信夏淮山回去会啥都不跟他说。

怎么可能呢?

夏淮山哪儿有那胆量?

“我让你说你就说!”

“哪儿来的这么多废话?”

温初霁一声怒吼,温酒和何容容都被吓得浑身一抖,从背后升起了一股凉意,脑袋瞬间低的更低了,恨不得找个地缝把脑袋塞进去躲着。

温酒欲哭无泪的想。

这就是血脉压制吗?

可真令人害怕呐呜呜呜……

昨天被那群坏蛋吓唬欺负,今天还要被自己亲哥吓,她的命怎么像黄连似的苦呐?

她啥都不敢再说了,老老实实的把昨天的事儿交代了,唯独省略了自己被强灌药的那段。

一是温初霁是男人她不好说。

二是说起来实在羞耻。

夏淮山跟她也是同样的想法, 再跟温初霁说的时候也刻意把这段给省略了。

所以俩人的说法基本没有出入。

温初霁听完许久都没说话,温酒连大气都不敢出,过了好半晌她感觉脖子疼受不了了才听见温初霁冷冷的嘲讽,“你脖子上长颗脑袋是为了好看吗温酒?你跟我说说,这么馊的主意你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明知道对方来势汹汹还要主动把自己送进对方的狼窝,你就不怕自己一进去人家就直接拿刀捅你吗?”

被温初霁这么一说温酒和何容容心里也是一阵后怕,她还是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对不起哥,我又让你担心了。”

温酒真心实意的道歉。

但温初霁却只是冷笑,“你对不起的是我吗?”

“你对不起的是你自己!”

“我上次怎么跟你说的,遇事要冷静别冲动,转头你就忘得干干净净还主动给自己找危险。”

“这回算你命大,要是再有下回呢?”

“你觉得你每次都能这么幸运吗?”

“我求求你长点心吧!”

温酒听的满脸羞愧,温初霁的话像是响亮的耳光,一巴掌一巴掌重重的扇在她的脸上,扇的她耳朵嗡嗡作响,心里更是一阵阵的后怕。

她老说自己的幸福得来得不容易,会惜命好好活着,可每次做的都是给自己埋祸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