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边说边把人拉过来,俩人热热乎乎的裹在一起。

“嫂嫂你真好。”

陆青青咧着嘴,“我哥今晚只能自己睡喽!”

他媳妇儿陪我呢!

温酒哼笑,“他巴不得呢!”

每晚睡觉都说她身上长蛆,让她老实点别乱动,两条腿就跟柱子似的把她的腿夹的紧紧的,她有时睡到半夜都得被热醒。

“怎么可能?”

陆青青急的为陆北野辩解,“他最小气了,乔营长去咱们家吃饭那回他就故意的,把乔营长灌的走路都打窜窜。”

“还有几回他来店里,有人跟你说话,他的眼神好吓人。”感觉随时要刀人似的。

温酒听的脸红,“哪儿有?赶紧睡觉别说话了,晚上还不知道能不能太平呢!”

“嫂嫂你别担心,有周大哥他们在肯定没问题的。”陆青青低声安慰温酒。

没多久俩人就睡着了。

周濂把熨好的衣服都拿走,往炉子里加了块新煤,拉了板凳坐到炉子边道:“张成,你和你哥先去睡吧!我和阿灿先守着,咱们三个小时一换。”

张成点点头,“好。”

没啥好矫情的,该睡就睡,睡醒了起来轮换,明天还有活,都熬的精神不振不是啥好事。

富贵儿躺在周濂脚下睡觉,陈灿弯腰摸它的脑袋,用手指头扒拉它的眼皮,玩得不亦乐。

周濂气的踹了他一脚,“你能别人见人烦狗见狗咬的不?你要是把富贵儿惹毛了咬你,我就在旁边鼓掌叫好。”

死孩子!

咋那么欠呢!

陈灿想反驳,但仔细一想又觉得周濂说的有道理,富贵儿可是经过训练的军犬,他拿啥比?

“啧!”

“活的不如狗啊!”

“还挺有自知之明。”

俩人拢紧了衣服,嗑着瓜子烤着火有一搭没一搭的小声唠,过了大概有半个多小时。

富贵儿猛的起来往外面跑,把俩人吓了一跳,连忙拿起放在门口的木棍跟了上去,就看见院墙上面有俩人准备翻墙。

“哎呦!”

“还真有不要脸的小毛贼!”

俩人见势头不对就准备跑,陈灿说时迟那时快,一把捞起放在墙角的晾衣服的竹竿拍过去,把俩人扫的咚的一声摔下去了。

“富贵儿!”

“给爷咬!”

富贵儿拔腿就往外面冲。

陈灿原本也想跟着去,却被周濂一把拽了回来。

“你去干嘛?”

“老实回去坐着!”

他们的任务又不是抓小偷,这俩人要只是诱饵怎么办?守好衣服才是最要紧的事。

想到这点陈灿也不说了,跟周濂回去坐着,竖起耳朵仔细听外面的动静儿。

富贵儿很快就回来了,连个眼神都没给他们就自顾自的躺下闭上了眼睛开始睡觉,有种不把任何事放在眼里的风轻云淡。

周濂看的呲牙咧嘴的,都说狗随主人,主人啥样狗啥。

富贵儿这是随了谁?

看它身上有血,陈灿就知道那俩小偷肯定没讨到好,高兴的哼着歌拿盆倒了热水,想把它身上沾的血洗干净。

这可是功臣!

得好好爱护着!

周濂翻了个白眼,“白痴!晚上这么冷你要给富贵儿洗澡?你咋不给你自己洗呢?”

“消停点儿吧小祖宗!”

他是真的无奈了。

陈灿被怼的无话可说,闷闷的给自己泡了个脚。

富贵儿不洗他洗总行吧?

他俩守了三个小时就去睡觉换张周张成兄弟俩,陆续来了好几波小偷都被他们赶走了。

到临近早晨时,富贵儿又猛的窜起来两眼发亮的看着外面。

陈灿皱了皱鼻子,“哥,我闻到了汽油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