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已经无法分神去观察陆樊的表情和情况,顶着一张毫无血色的小脸不停来回小小碎步,绝望的感觉几乎要将她淹没,指尖都有种微微发凉的感觉。
「在哪啊......别出来啊......」
「我想出去......求求了......」
恍惚间,只感觉耳边朦胧听到低哑的道歉声,下一秒,腰部便被一旁的陆樊一手搂住,五指紧扣在她的侧腰,整个人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往上一抬一搂,再次站稳时,她的两只脚已经踩在他的鞋子上了。
「这边没有地方能够让你踩,就先踩在我鞋子上吧,别嫌弃啊。」他一边说一边顶着她的脚丫往旁边挪了两步。
说完他还拍了拍她的后脑勺,示意她乖乖靠着,别再低头看地板:「别看,越看就会越怕。」
两人的距离在瞬间贴近,为了站稳,她下意识的抓紧他的双臂,陆樊国中时就已经很高了,尽管踩在他的鞋上,她的鼻尖仍旧只到他胸口。
「??们会出来吗?」没有亲眼见证就没有安全感,阮软在把脸埋起来五秒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不会,刚刚听那个动静??们已经往里面爬了,只要不往里面走,??们就绝对不会出来。」
这好像是有印象以来,第一次听到陆樊这么有耐心的说话,但也正因为如此,阮软原本起伏不定的心,渐渐被安抚下来。
空气从尴尬变得有些奇妙,两人再度陷入沉默,阮软却也没再有其他动作,听话的将额头请贴在他的肩上。
她能感受到他身上的体温透过两人接触到的肌肤源源不绝的传来,这个姿势无法避免的几乎上半身都是贴在他的胸膛上,清楚的感受到他的胸口随着呼吸起伏,两只手稳稳的抓住她的手肘,不越线却又安全感十足。
只是她那个时候实在太过慌张,如果平静下来,她就能够发现,其实陆樊的呼吸一点都不平稳,甚至好几次都不小心在吐气时抖了两下。
等到耳边听到门外有脚步声走进,时间彷佛过了有一个小时,陆樊十分淡定的把她放下来,等到大门一开,阮软根本没精力去观察门外站的是谁,便软着腿跑出器材室,她是一分一秒都不想多待在里头了。
继那次之后,两人又恢复了平时的互动,阮软为了感谢主动请他吃了一个礼拜的午餐,但也仅此而已,似乎那次事件让某些东西发生了一些化学变化,可两人都刻意不去触碰。
明明都对对方有好奇的想法,但没有人主动上前一步,就这么不冷不热的到毕业。
给??擦药,坐过来
两人再次相遇距离毕业已有半年没联络,相遇的地点是在一家小酒馆。
上了一阵子高中的阮软已经会偶尔晚上不待在家偷跑出门,反正家里也没人,不会被发现,有时候她甚至会在酒馆待到接近凌晨。
酒馆位置不在精华地带,客群不多,来的基本都是熟客,比起那种人群混杂又吵闹的夜店,阮软更喜欢这里。
去过几次后就和老板变熟,对方是个三十岁的小伙,两人在几次互动后成了朋友,在知道她还没成年提醒几次发现没用后,对方每次都会帮她预留吧台旁的座位。
那是最不会被人注意,也不会被人群挤到的位置。
那阵子阮软的心情不太好,几乎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劲,放学后也不想立刻回家,便又去了酒馆。
就这么有一下没一下慢吞吞的喝着,再抬头时,墙上的钟已经指到九点,零零总总凑起来其实也喝了不少。
就在她撑着下巴失神盯着舞台喝到一半时,突然有个陌生男人凑了上来,明显装作看不懂她的脸色,一直想揩油,不巧老板那天不在,是个新来的男生轮班,看着对方块头挺大,唯唯诺诺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帮忙,阮软一个不耐,直接扬手将酒泼到他脸上,意思让他滚蛋。
揩油不成反被泼,对方火气立刻就上来了,脑羞的朝着她咆哮,作势要将她拖下椅子。
阮软被猛地从椅子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