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小白菜,再看看香菜,实在太小,她只好放弃了,现在吃简直是浪费!小麦跟油菜都长得极好,野草并不多,可能是因为温度比较低的缘故?
到家时,两人已施完肥正在火塘边烤火,沈小茶取了一条晒过的野猪腿放在火上烤着,秋日晒的腊肉怕是搁不到冬天就臭了,每年妈妈都是趁冬天晒腊肉、腊鱼,火塘上方会搭一个架子,上面挂着各种腊味儿,肉被火熏过后,口感更劲道,是记忆中开春时最珍贵的待客佳肴。
家里野猪腿不少,所以她打算做一顿猪蹄火锅,等这些猪肉吃完再猎取一些做腊肉吧,阿准按照吩咐将猪腿烧好用刀刮掉表层的焦皮,剁成块后焯水沥干加姜片翻炒后装进鼎罐慢慢煨着。
几个人围着火塘烤火、喝茶,沈小茶调出淘宝又买了个新鼎罐,炖过汤的罐子再烧水总有一股子油腥味儿,看了看空荡荡的房子,她又加购了之前一直想买的灌水暖手袋、老式木炭铜火锅、空气炸锅等诸多小东西。
瞟了一眼一大筐子已择干净的菠菜、小白菜,她放弃了买火锅配菜的打算,毕竟锅里还有猪蹄,等肉快熟了再加一些土豆,三个人完全够吃了,能省就省吧,买完肥料、洗衣机等乱七八糟的东西,余额勉强只有四万了。
直到阿俊吃烧花生差点吃饱,三个人才吃上了热腾腾的晚饭,老火锅的烟囱里燃着红色的木炭,锅里是土豆炖猪蹄,“先把肉跟土豆吃完再下菠菜”沈小茶一边啃猪蹄一边“指导”二人。
热腾腾的白色雾气笼罩着堂屋,初冬季节三个人却吃得酣畅淋漓、满头冒汗!小黑小白在桌子底下抢食,奶呼呼的小小黑跟小小白在窝里看着三人两狗,好奇地呜呜乱叫,试图越/狱加入这场“狂欢”,奈何总是站立不稳,走一步摔一跤,小白看不过去直接咬着狗崽子们背上的毛皮将它们拎过来。
沈小茶伸出腿拦在火塘边,生怕小狗崽子们滚进火塘变成了炭烤/乳/狗。
吃晚饭,三个人轮流洗澡、泡脚,沈小茶叮嘱他们将潮湿的鞋袜放在火塘边的墙根旁烘着,灰堆里埋了一截湿栎树,树周围包裹着红红的木炭,火塘没用几次,草木灰太少不足以掩埋那段树木,她只好从外面的灶膛里铲了不少草木灰倒进火塘。
钩子上悬挂着新的鼎罐,里面加了大半罐水,明早起来水应该是温热的吧?
躺在阳光味跟洗衣粉味儿交织的床上,白日因为忙碌而被迫消散的疲惫卷土重来,三个人都觉得浑身跟散了架似的,还是家里的床舒服啊。
近十日的风餐露宿,他们没有睡过一个好觉,若非年轻身体怕早就吃不消了吧,窗外寒风呜呜拍打着玻璃窗,厚重的窗帘隔绝了清幽的月光,脚头是灌满了热水的暖手袋,饶是狗崽子们不时哼哼唧唧,三个人也沉沉进入梦乡,直睡到昏天暗地。
半夜,被特赦呆在屋里睡觉的两只狗子突然疯狂“叫嚷”、挠门。
“汪汪汪”
“汪汪汪”
接着是鸡飞鹅叫的声音,深更半夜宁谧的小院一下子闹腾起来,三个人都被吓了一激灵,匆匆披上外套顺手操/起砍刀往外冲,
门一打开,两只狗子就跟阵风似的挤了出去,拦都拦不住。
“拿灯!”沈小茶大吼一声,阿准拿上了露营灯,沈小茶、阿准分别拿着手电筒,灯光一照,院子里的情形便依稀可见,三个人都倒抽一口凉气。
几只黑灰色的影子正在鸡圈里跟小黑小白缠斗,地上躺了好几只不知死活的鸡,鸡血洒得到处都是,剩下的鸡躲在鹅身后,惊恐万分地缩在角落里,眼神呆滞。
阿准大吼一声,直接冲向了一只狼,抡起砍刀往它身上砍去,那狼吃疼回过身来,眼睛里的绿光看得人腿脚发软,阿准往后退了一步与之对峙。
“哐哐哐哐”砍刀敲打铁器的声音骤然响起,那几个黑灰色的东西从篱笆墙夺路而逃消失在茫茫夜色中,沈小茶跟阿俊都瘫坐在地上机械地敲打着铁锅。
“它们走了,没事儿了。”阿准对此见怪不怪,蹲下来安慰两人,回头看看一片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