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小黑小白冲着屋后狂吠不止,沈小茶放下碗出去查看一番,却什么也没有发现,这会儿她还有些发晕,感官并不灵敏,也许狗子们是听见了什么细碎动静?不过,青天白日的应该没有野兽吧?

她慢腾腾吃完饭,见小白一直眼巴巴地盯着饭碗还不断舔着嘴巴,有些不太忍心,就弄了些剩饭浇上汤倒进狗碗“多吃点,看你这肚子再过不久就要生了吧?”小黑厚脸皮地想凑过去抢食吃,被沈小茶呵斥一顿,蔫头巴脑地在旁边望着。

试了试,锅里温着的水也热了,正好洗碗,但一看那破旧不堪的洗碗布,她撇撇嘴一脸嫌弃,虽然特意买了洗洁精,但耐不住常用猪油炒菜,即便每日清洗仍觉得抹布上有一股洗之不去的油味儿。

突然,篱笆上晒着的干丝瓜映入眼帘,她三步两步走过去拿下一个摇了摇,等里面的瓜籽掉落干净,一条丝瓜瓤抹布就“做好”了,这东西去污去油都极好,却又比钢丝球“温柔”,也有人说丝瓜瓤可以做鞋垫,不过她一向手残,还是别浪费时间了吧。

篱笆上还晒着几个做水瓢用的老葫芦,外皮已变成了黄色,敲一敲空空作响,估计里面已经干透了,这东西得用锯子锯开才行,她摇摇头把葫芦重新挂回去,等阿准有空时再说吧,现在的瓢还勉强能用。

“阿姐”阿俊突然出声,吓了沈小茶一大跳,她惊魂未定地抚着胸/口,无奈地瞪了嘴里咬着狗尾巴草的阿俊一眼。

“哈哈,瞧把你吓得,山上暂时没啥事儿,阿准哥哥说他一边打盹儿一边守着就成,刚好就当补觉了,让我回来陪着你。”阿俊一边说,一边往储物间走去,他选了一个大竹篓又拿了一把镰刀。

“走,你陪我去割草吧,一个人呆着也怪无聊的,你不是说要弄干草给狗子、兔子垫窝吗?”阿俊见沈小茶站在原地,忍不住提醒她。

沈小茶笑了,没想到自己随口一说他倒当成正事记挂着,两个人各自背着一个竹篓来到田埂边,看了看光秃秃的草杆子她摇摇头“这里的草不行,之前被蝗虫啃咬过,只剩杆子,不够软和。”不过转念一想,这附近的禾本科植物,像茅草、野生油草等都被蝗虫糟蹋得差不多了。

“算了,我们今天先弄些松针回去吧,家里有稻谷秸秆,捶打一些垫窝应该比茅草还舒服些。”沈小茶边说边头也不回地往那边松林走去。

快走到松林时,沈小茶轻轻喘气,打算坐着歇会儿再走。

“阿姐,这是啥?”还没等沈小茶回答,阿俊就直接在衣服上擦了擦打算咬开“看起来像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