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里传来利落的砍伐声,不到一会儿功夫阿准就扛着一大捆木棍从林子里钻出来了,手里还扯着卷成一盘的藤条。
在蔬菜根部附近插/上木棍,左边两根、右边两根木棍捆绑在一起,形成一个交叉式支架,最后再横着拉一根长棍子,将所有的支架进行再固定。
两人熟稔地配合着,不知不觉就给长缸豆、黄瓜、番茄等都搭上了架子。
看着整齐的菜架子,沈小茶拍掉手上的泥悠悠道“这些蔬菜瓜果跟人似的,有一个好的人生导师,顺着对的方向往上攀登,才不会堕落、腐烂。”
阿准默默看着她清秀的侧脸,有些走神,她的能干、坚韧、淡泊、偶尔的幼稚,都让他忍不住悸动,她是他过去的人生中从未遇见过的女子。
沈小茶似有所觉察,他在她转过脸的刹那逃也似的指了指山下“你在这里等会儿,我回去一趟。”
看着一溜烟下山,似乎有些落荒而逃的阿准,沈小茶有些莫名其妙,她随意寻了块石头,坐在地头吹风,突然一股浓郁的香味随风传来,她动动鼻子嗅了嗅,是九层塔(罗勒)的味道!
循着味道来到当初见缝插针种下罗勒的地方,卵圆形的嫩绿叶子极为茂盛,轻轻一掐,绿色的汁液迸溅而出,这会儿的罗勒叶子浓香扑鼻,可以作为蔬菜食用,再过些日子,老掉就只能单纯做调料啦。
“阿准,快来。”沈小茶冲扛着两个诱蜂箱上山的阿准招招手。
“你闻闻看这东西。”她掐下一段罗勒叶子递到他鼻尖。
阿准深深吸了口气,“好闻!很香,这是什么?”沈小茶耐心地为他“科普”了一番,末了,他居然还把那枝罗勒放进嘴巴里砸吧了一下味道“好吃~”
“那咱们晚上就吃罗勒吧!”她双手齐上阵,专挑罗勒的嫩叶子掐,阿准疑惑地皱眉,这东西最多就能做调料,吃罗勒能吃饱吗?
沈小茶见状,也不解释,只要阿准不排斥罗勒的味道就够了,毕竟这东西跟折耳根一样,爱者趋之若鹜、厌者闻之作呕,至于做什么美食,她自有打算。
阿准无师自通地将五个蜂箱安置妥帖,等他忙完回家时,空气中都漂浮着浓郁的罗勒味儿。
再看看桌上摆好的饭菜罗勒炒鸡蛋、罗勒凉拌黄瓜(黄瓜是买的)、罗勒炒肉碎、罗勒煎溪石斑鱼,饭碗里是红褐色的红豆粥。
别的阿准都不稀奇,毕竟他下午也通过了“罗勒气味试验”,他稀奇的是这个季节居然有绿油油的胡瓜(古代对黄瓜的称呼)?
这东西他是某个盛夏在一户有钱人家帮工时吃过的,没想到春天居然也有这东西。
沈小茶见他愣怔,笑着解释“我们那里有温暖的棚子,蔬菜瓜果可以不必受限于时令。”
阿准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等咱们安顿好,我试试看冬天种这东西。”沈小茶一边享受着罗勒盛宴一边不以为意地夸下海口。
阿准只当她在说笑。
第二天清早,沈小茶撑着困意,卷着被子在床上打了好几个滚儿才起床地里嗷嗷待追肥的庄稼、那光秃秃的绿色竹篱笆、八字没一撇的土房子都在召唤她!
她迷迷糊糊喂完一大群小家伙,阿准正好推开篱笆门到家他拖着一个很大的竹编笼子,抬头看见睡眼惺忪的沈小茶,有些无奈“你不用起来这么早,困就多睡会儿。”
沈小茶摇摇头,掰着指头数着自己要干的活,突然她一个激灵,她怎么把追肥神器给忘了?有了这东西,不到半天几亩地统统都可以搞定!
行动力惊人的她,一股脑买好了追肥神器、有机通用化肥,并教阿准如何操作,等他上山后,沈小茶又马不停蹄地忙起来。
在淘宝买了一大包铁篱笆种子(也叫刺树种子),沿着篱笆种了一圈儿,哼!等这些铁篱笆长大,这个小院就变成了“刺猬”,有那不长眼的家伙胆敢闯入,定扎得它浑身都是窟窿!
她看着自己的“杰作”,十分满意。
忙完琐事,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