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抓了个现行。

“去!一边玩儿去!”挥手赶走讨人嫌的狗子,她又拿起切菜刀,去剜嫩蒲公英山里的日子总是随意又散漫。

她能做的就是珍惜季节的恩赐,努力多保存蔬菜,缓解蔬菜匮乏季节的捉襟见肘。

蹲着剜了许久蒲公英的沈小茶,头晕眼花,颈部快断掉般的疼,她抬起头转转脖子,电光火石之间似乎看见一道黄色的影子一闪而过。

什么东西?揉了揉眼睛,再努力看,却什么也没发现,难道是见鬼了?还是自己低头久了眼花?

看着满满一竹筐蒲公英,她有些不安地往家走,山里野兽太多,这些天狼跟野猪似乎消停了不少,再没有夜闯家园,但其他小家伙防不胜防。

比如狐狸、黄鼠狼之类的狡猾东西,过几天买了鸡崽跟鹅苗,更得防着这些东西。

回家查看一圈,没有什么异常,但打量着四面八方毫无遮挡的院子,她突然觉得这就跟直接把肚皮和喉咙暴露给野兽一样。

“也许应该打一圈篱笆。”沈小茶绕着屋子转悠一圈,又有些泄气。

集装箱虽然没多大,但院子倒不小,一圈围下来,真是个费时费力费钱的大工程啊,再等等。

左右债多了不愁引山泉入户、盖一栋真正的房子、羊圈、鸡舍、养鱼的池子......

多想无益,徒增焦虑。

趁着天未黑透,她来到溪边,仔细将野韭菜跟蒲公英洗好,放在竹筐里沥水,第二天再腌制。

累了一天,晚饭吃得潦草但熨帖蒲公英面疙瘩汤配腌酸笋,她吃得出了一头汗,但小黑小白却吃得一脸嫌弃。

蒲公英收拾的再好,也会有一股淡淡的苦味。

“挑食!”她没好气地训斥了两只狗子,单独熬了一锅除了油盐什么也没加的面糊糊。

“你也跟着吃一些吧。”她分了一些给以奶为生的羊羔子“小祖宗”。

可人家根本不给她面子,一蹄子将破盆子踢翻了,看着流了一地的面糊糊,她咬牙切齿地看着那只傲娇小祖宗“再闹,你离红烧羊崽子就差一口锅的距离”。

它压根不理她,躲得远远的,她气恼地唤小白过来将地上的东西舔干净“不知好歹!”

月光清幽,虫鸣阵阵,将狗跟羊重新栓好、给兔笼子加上一块大石头、将刺猬拎进它自己的窝,她才有精力收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