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从角落里走出来,身后似乎还站了几个人,但也都隐在黑暗处,让人看不清。

荣华似乎弯唇笑了一下,看着朱雀道:“你且说说,为何没有看顾好本郡主送给你家姑娘的贺礼?”

朱雀似乎是笑了一下,忙不迭地解释着:“郡主这是说的哪里话,郡主送来的东西咱们定然是要好生?保管的,更何况这是我家姑娘交代?的事情,又怎么会有不尽心的呢!”

她抬手招过?身后几人:“郡主且看,珊瑚这不是正在这里!”

朱雀身后的几个小厮抬着荣华带来的那只箱子,箱子被人打开,露出里面红灿灿的珊瑚来。

见珊瑚完好无损,魏琅嬅霎时愣在原地,浑身的血凉了半截。

“怎么会,怎么可能!”她大声尖叫着,根本不明?白为什么地上明?明?有红色碎屑,珊瑚竟然半点都未损坏。

见她如此形容,盛知春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魏四姑娘,先?前我就同你说过?,珊瑚并未损坏,你却是不听?,口?口?声声要置我于死地,如今看到原物,又该如何说?”

嘲瑰抚掌笑道:“妙啊,既然珊瑚未碎,那地上的又是什么东西?”

“是朱砂。”

盛知春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众人探头瞧去,那人竟是方才还在疯疯癫癫地虞小娘。她此刻神志颇为清明?,面上虽有疲态,却早没了方才跪坐在地上把玩碎屑的痴样。

她站起身来,先?是朝着盛瓴和方大娘子行礼,随后声音虚弱地道:“主君主母,奴方才吃过?药头脑不甚清醒,瞧见家中走水,便想着去救火,谁知忙乱中竟将供奉的朱砂佛像撞翻在地。地上那些碎屑正是碎掉的朱砂。”

说罢,她再次转头看向?魏琅嬅,将盛知春护在身后:“奴不知魏家姑娘因何如此针对我家春儿,只是贺礼从未被毁掉,还请郡主明?鉴!”

荣华点了点头:“娘子放心,我从未认定六妹妹毁了贺礼,自然不会怪罪于她!”

虞小娘垂下眸来,再次同郡主行礼:“妇人深谢郡主。”

此时事态明?朗,众人皆清楚是魏琅嬅故意针对,皆在背后指点着她,议论起来。

“一早就听?说这魏家的四姑娘同盛六姑娘不对付,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你可别?说,人家当日为了顾侯爷,险些将盛六姑娘推下澄湖淹死呢!”

“什么?!这魏家姑娘竟然如此善妒恶毒?”

“可不是吗!她让郡主赶出了侯府,谁知竟在外面传扬是盛家姑娘伙同郡主将她赶了出去。这样的女人,究竟哪家敢娶!”

“嗐!人家自己都说了,今后可不用嫁人了,便是剃了头发要去山上的庙里做姑子呢!”

“那魏大人岂不会被气个半死!”

听?着众人如此讥讽,魏琅嬅终于忍耐不住,破口?大骂道:“你这贱人!定是一早便定下了计谋,专门等着我上钩!还有你这贱人小娘,伙同你一起害我,简直该死!”

“放肆!”一旁的魏昭闭了闭眼,厉声喝道,“是谁教你的规矩,竟敢当众不尊长?辈!还不快点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