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她这一句话竟给盛知春安了?三个罪名,先是不打自招承认了?巫蛊之术是盛知春所?为,又暗中指责她动辄打骂女使,甚至还以家人威胁。

手?段高妙,让盛知春自己都不由得拍手?叫绝。

此时此刻,她这个当事人未急,有人却先着急了?。

魏琅嬅伸手?指着女使,略显夸张地捂住嘴道:“你这小小的女使休要胡说,你可知那巫蛊娃娃上面写的是谁的八字?那可是你家二姑娘!同为盛家姑娘,又怎么可能用这等阴私之术对付她的亲姐姐!”

女使连忙辩解:“六姑娘并非有意,只是二姑娘和孟家哥儿?成了?亲,六姑娘心头不快,一时想不开才做了?这等错事。我们做奴婢的不知规劝已经是大?错特错了?,还望主君看在六姑娘往日乖顺的份儿?上,饶过六姑娘这回罢!”

“乖顺!”魏琅嬅不由得冷哼一声,“此事若是她所?为,又何谈乖顺!区区一个庶女,竟然用这等恶毒的招数对她的亲姐!怪不得当日盛家二姑娘竟做出那等事,原来?全都是被盛知春的巫蛊陷害!”

此事一提,众人纷纷想起盛元柳出嫁前的那段风流韵事,皆眉飞色舞地低声讨论起来?。

瞧着她们两?人一唱一和,连荣华都忍不住弯唇笑出声来。

她冷眼瞧着地上跪着的女使,懒声道:“你是盛六姑娘院儿?里?的贴身女使么?平日里?都负责一些什么活计?”

女使抬眼觑着荣华,瑟瑟发抖:“回郡主的话,奴婢是六姑娘院儿?里?的人,姑娘身边有纸鸢和朱雀两?位姐姐伺候,本?是轮不到奴婢近前伺候,便叫奴婢在外院儿?负责洒扫。”

“哦!”荣华恍然大?悟,“所?以,巫蛊之术这等隐秘之事,盛知春不叫她更?信任的纸鸢或者朱雀去?做,反而吩咐你一个外院儿?洒扫的粗使丫头去?做,甚至还用你的爹娘来?威胁你,可是此意啊?”

女使一噎,自知说错了?话,偷眼瞧了?瞧魏琅嬅,又重新低下头来?,口中重复求饶:“主君,奴婢没有半个字说谎,还望主君明察!”

盛瓴闭眼站在一侧,一双手?早已攥成了?拳。

这件事牵扯到他?的两?个女儿?,其中必有一人是被陷害。只是,不论做这件事的是谁,都让他?在众世族面前丢了?面子,全都该死!

他?猛地睁开眼睛,微微眯起来?看向盛知春,眼神中带着丝危险:“春儿?,你说,是怎么回事?”

盛知春被点名,便松开搂着小娘的手?,将小娘交给纸鸢,自己则站起身来?先向盛瓴行了?个礼:“父亲大?人,我有几句话想问?,不知可否让女儿?先问?问?这个小女使?”

她的眼神毫不避讳地同盛瓴对视,良久,盛瓴才微微颔首:“去?罢。”

盛知春t?应了?一声,再次朝盛瓴行过礼后,这才低头看向地上跪着的女使:“你说这个东西是我让你找个时机销毁的,是也不是?”

“没错!”女使惶恐地点了?点头。

“好。”盛知春继续问?道,“我再问?你,这个东西原先是放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