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知春怕纸鸢受伤,本想?上前一步将她拉开,抬眼却瞧见不远处魏昭正急匆匆朝着这边赶过来。
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她先是向后拉了纸鸢一把,那玉珠没提防,脚下一滑,竟朝着她扑了过来。
盛知春弯了弯唇,故作?惊吓一般侧了侧身?,玉珠竟扑了个空,摔在地上,疼得直喊。
见玉珠扑在地上,盛知春也装模作?样地低呼一声,摔倒在地。
纸鸢吓了一跳,刚想?去扶,却瞧见自家姑娘朝她眨了眨眼。她福至心灵,终于明白盛知春的意思,连忙哭诉道?:“姑娘!这群狗奴婢竟敢如此磋磨您,还是在您的及笄礼上,待奴婢前去回了大娘子,到时看看这群奴婢还能不能好端端地待在盛家!”
听见这话,盛璃月终于忍耐不住,她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疾行两步上前一掌扇在纸鸢面上,竟将她扇翻在地。
她瞪着纸鸢,恶狠狠地骂道?:“什么?贱蹄子,竟然敢来嗦摆我的事?,对我的人无理,简直该死!”
说着,她再次转向盛知春,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冷笑一声:“还有你,即便是真的狐媚勾引被侯爷瞧见了又?如何,你也永远做不了侯夫人!”
她扬起巴掌,就要落下时,却被身?后一人厉声喝止。
“住手?!”
盛璃月吓了一跳,立时停了手?转头朝身?后瞧着,身?后那人怒目而立,竟是方才急匆匆赶过来的魏昭。
她向后退了两步,语气中颇有几分?鄙夷:“魏夫子怎么?来此处,这是后宅,你一个外男怎敢如此不知礼数!”
“哼。”魏昭冷哼一声,并未理会他,反倒是率先走到盛知春面前,软声问道?,“六姑娘可?曾有事??”
盛知春摇了摇头,声音里带了几分?哭腔:“我左右是无事?的,就是怕三姐姐没出气。”
她抬头看着盛璃月,眼角竟然挤出几滴泪珠:“三姐姐若是还觉得心中有气,随意打骂妹妹也是没关系的,可?别气坏了身?子!”
这话说的委屈极了,盛璃月转过头来颇为疑惑地看着她,心中愈发?气闷,却被魏昭用话堵了个正着。
“做什么?如此委屈!”魏昭上前一步,将她扶起来,又?往后退了些拉开些距离,倒也不至于叫人觉得逾矩。
他转过身?来,冷眼瞧着盛璃月:“同样是盛大人的女儿,谁还比谁高贵不成?你莫要怕,前面正在寻你,你且去瞧瞧罢!”
盛知春颇为胆怯地瞧了盛璃月一眼,又?纠结着看了看魏昭,在得到他眼神安抚之后,才朝着盛璃月福了福身?,扯着纸鸢越过梨园门前的众人,朝着宴席方向急匆匆走去。
瞧她紧张的样子,像是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赶。魏昭瞧着,不由得弯了弯唇角。
盛璃月气极反笑,望着魏昭的眼神,出言讥讽道?:“魏夫子这是何意啊?难不成,是要同顾侯抢女人?我听闻魏夫子同顾侯交好,莫非此等?交好,是连相中的姑娘也包括进去了?”
“什么??”魏昭皱眉转头,一时之间不知道?盛璃月究竟是何意。
盛璃月冷笑一声,继续说:“魏夫子难道?不知?我家六妹妹早就被侯爷定了做妾室,就算是魏夫子喜欢,也不能不顾及侯爷的面子吧?”
“妾室?”魏昭脑中警铃作?响,心中虽泛着嘀咕,却只当盛璃月是太过嫉妒而胡乱攀扯。
盛瓴乃是书香门第清流人家,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女儿去给人做妾?
他冷了脸,厉声道?:“盛三姑娘请慎言!这渝州城中天子脚下,我还从未听闻有哪家的公子胆敢未曾娶妻便先纳妾。我跟在侯爷身?边多年,竟也从未听过这话,怕不是三姑娘自己凭空臆断?”
他一面说,一面上下打量了盛璃月一番:“我瞧着三姑娘倒是对侯爷十?分?上心,只不过……”
他话锋一转:“侯爷最是喜欢聪明娟秀的女子,单看三姑娘心思如此阴狠,怕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