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便好生歇着吧,妹妹为?姐姐绣了?这些时日的嫁衣,早就疲乏了?,明日是姐姐的大喜之日,妹妹定是要养足了?精神,好为?姐姐祈福!”

说罢,她转身离开,不再理会早已疯疯癫癫的盛元柳。

“你这贱人!你给我回来!”盛元柳望着她的背影,破口大骂,却被挤进来的几?个嬷嬷捂住了?唇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向妈妈冷哼一声,鄙夷地说道:“二姑娘,省省心吧,今日便好生歇一歇,也让我们清静清静。”

她顿了?顿,继续吩咐:“你们几?个好生照看?着,若是让她伤了?自己,可没法向上面?交代?!”

“老姐姐,你就放心吧,我们几?个的手艺你还不知道?”

“就是就是,等办完了?这件差事,我还等着和老姐姐请的酒呢!”

几?个嬷嬷七嘴八舌地说着话,竟用布条将盛元柳绑了?起来。

布条将盛元柳的手脚全都捆在了?一起,虽是留出缝隙供她呼吸,却并不能自己挪动半分。

向妈妈满意地看?了?看?,点头应着:“放心,等过了?明天,想要喝什么酒都少不了?你们的!”

她笑着转身离去,祠堂之中唯余盛元柳被布条堵上嘴之后?的呜咽声。

此时恰逢盛瓴醉酒归来,模糊中听?到了?祠堂之中的声响。

他由随从扶着走在去琉璃阁的路上,迷迷糊糊地问:“究竟是何处如?此喧闹?”

随从听?了?一阵,有些敷衍地回答:“近几?日府上闹猫,许是那些野猫又在叫/春,待奴婢过后?将它?们赶走就是了?。”

盛瓴皱着眉头捏着因酒气上涌而有些昏沉的额角,摇头道:“莫要理会了?,无事时喂些吃食,有了?东西吃,兴许就不会叫了?。”

“是。”

随从应着,将他扶进了?琉璃阁。

夜深静谧,唯余祠堂之中断断续续的呜咽之声,听?得?叫人心生寒意。

……

盛知春从祠堂回到秋荷斋后?,饮过一盏茶便换下寝衣睡了?下来。

今夜月色尚好,圆圆的月亮缺了?小小的一角,像是被人咬了?一口。

她枕边躺着一只檀木盒子,盒子做工精美,正是存放顾景琰交给她的那枚金簪的盒子。

想来,顾景琰似乎已经走了?月余,不知北疆战事是否顺利。

思及此处,盛知春猛地从床上坐起身来。

她什么时候开始如?此在意他?难道就因为?他再次将亡母的遗物交给她了?么?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她难道忘了?当年所经受的一切了?么?

如?此想着,盛知春慢慢冷了?脸,一把将那个檀木盒子扫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