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荣华郡主之邀,今日学堂放了一日假,由?侯府做东,在?翠屏山脚下办了一场击鞠诗会,更以酿泉为依托,设曲水流觞宴宴请渝州各家高门望族的少男少女。
盛家的三个姑娘也在?其列。
盛知春本不?欲去,这?种盛会,少不?得要见外男,她的两位好姐姐如今虎视眈眈地盯着寻她的错处,指不?定哪里?说错做错,便?叫她们拿到了把柄。
□□华却差人送来三封帖子,帖子上明晃晃写着:“你若不?来,便?着人押你!”
盛知春无奈,只得接了拜帖,不?情不?愿来了翠屏山。
作为唯一一个由?郡主亲自?下了三封拜帖的人,盛知春甫一到场,便?引起了众人侧目。
“瞧瞧,那便?是盛家那个小?庶女,竟然来的如此晚,好不?威风!”
“一个庶女,仗着自?己攀上了郡主,居然敢如此嚣张!”
“你可是不?知道,当日在?学堂里?,魏姐姐不?过是与她拌了两句嘴,她竟然撺掇着郡主将魏姐姐赶出了学堂,可是给了魏姐姐好大的没脸,她至今都不?敢出席这?等场合。”
“果真如此?那这?小?庶女手段当真是不?一般!”
“嗤若我说,攀上郡主有什么用,倒不?如攀上侯爷,做个通房妾室来得实在?!”
众贵女嘲讽之声不?绝于耳,盛知春闻言也不?闹,倒老老实实走到荣华面前,恭敬行了个礼:“郡主,我来迟了。”
荣华正?盯着场上魏昭同刑部尚书之子齐豫的马球对决,瞧见盛知春来了,连忙招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
“别麻烦了,快过来坐,你瞧瞧魏夫子!”
她有些?兴奋地攥住盛知春的手腕,指着尘土飞扬的场上那个英姿勃发的少年。
盛知春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瞧去,魏夫子策马击球,不?等对面人反应,早已一杆将球击入框中?,场上立刻传来奏报声。
“红方记一分!”
魏昭在?红方,齐豫在?黄方,瞧着红方还差一球便?可夺冠,盛知春兴致寥寥地收回目光,随意扯了个话题:“彩头是什么?”
荣华心不?在?焉地指了指场中?央放着的那个檀木托盘:“喏,一柄折扇,扇骨是和田玉做成的。”
盛知春瞧去,那扇骨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莹润的光泽,让人不?由?得咋舌。
毫无悬念,此局红方获胜,魏昭接过女使托盘中?放着的玉骨t?折扇,高高举起,众人皆欢呼起来,唯有齐豫阴沉着目光,一把将球杆掼在?地上,拂袖而去。
荣华兴奋地欢呼一声,不?停摇晃着盛知春的手臂:“你瞧瞧!魏夫子赢了!我实在?是没有想到,魏夫子除了学识渊博,竟然马球也打得一流!只不?过,同我哥哥相比差的还远。”
她撇了撇嘴,捻起面前银盘中?剥好的荔枝塞进嘴里?。
“你尝尝,这?叫荔枝,是岭南新进贡给舅舅,我给抢来了。”
“多谢郡主。”
盛知春接过荣华递来的荔枝,学着她的样子放进口?中?慢慢咀嚼,又以帕遮面吐出黑色的核,不?由?得有些?惊异。
“这?荔枝竟然如此鲜嫩,我还是第一次尝到!”
“那是!”荣华骄傲地扬起头来,“别说你了,我也是第一次。舅舅只给了我这?些?,我想多要,他还不?乐意给,全都给了他心爱的齐贵妃!”
盛知春不?再说话,只是坐在?一旁安安静静地吃着茶。
皇家的茶确实香甜,今日伺候的是小?龙团,云脚绵密,吃着别有一番风味。
又一局马球开场,女使端着托盘走上来,上面放着一只牡丹鸾凤银项牌。
那只项牌做工精美,虽是银器,但鸾凤缠于牡丹之上,栩栩如生,仿佛点上眼睛便?能一飞冲天。
齐豫身边坐着的女伴,瞧着像是桂音班的行首,在?瞧见这?只项牌后,柔若无骨地歪在?齐豫身上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