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盛瓴怒极,又摔了一个茶盏。

方大娘子不好再闭口不言,只得指着盛知春骂道:“你做出来的好事!去,把纸鸢那丫头拖下堂去,杖责二十!”

“是!”

瞧着向妈妈就要动手,盛知春拦在纸鸢跟前,冷声道:“且慢。”

向妈妈愣了一瞬,嗤笑一声:“六姑娘这是要违逆长辈?”

“非也。”盛知春抿唇轻笑,面上并无惧色,“向妈妈跟在母亲身边多年,怎的如此沉不住性子。这丫头告发我与人私通,却拿不出实证,仅凭她红口白牙一张嘴,上下嘴皮子这么一碰,便定了我的罪过,这是何道理?”

松果连忙辩解:“是有的!东西就藏在六姑娘卧榻下面的盒子里,主君派人一搜便知奴婢说的是真是假!”

闻言,纸鸢从盛知春身后站出来,抬手指向松果:“你一个洒扫女使,无召不得擅入主家的卧房,你又是如何得知姑娘的私密事物放在何处?”

“这……”松果眼珠飞快地转着,竟说不出一句话。

“是奴婢告知。”

第28章 第 28 章 揭穿

来了。

盛知春冷眼望去,原本默然跪在一旁的秋菊突然仰起头来,眼神中闪着势在必得的光。

她行了个叩拜大礼,并没有起身,声音凄厉,字字泣血:“奴婢是秋荷斋曾伺候过虞小娘的秋菊,妹妹春桃在三姑娘及笄礼前便被六姑娘寻了个由头发卖了。任谁都说是奴婢二人伺候的不周到,可只有奴婢自己心里清楚,是因我二人撞破了六姑娘的阴私事,才被发卖的!”

“六姑娘不常来瞧小娘,只是偶尔在需要寄送书信时才会装作思念前来偏院儿,春桃便是瞧见了六姑娘将自己绣了鸳鸯纹样的帕子交给纸鸢!春桃自知在咱们盛府做不了多久,便将六姑娘存放书信的地方告诉了奴婢,奴婢所言句句属实,还请主君、主母明察!”

她不停叩首,额间很快便一片血红,瞧得让人心惊。

荣华颇为不耐地放下手中的茶盏,纤长的手指用力按了按额角,懒声道:“这戏唱了这般久,怎么到现在连半张信纸都没瞧见?盛大人,怕不是这婢子造谣诬陷?”

“说的是呢!”绿萼站在一旁小声附和着,“说有信件,到现在都没呈上来,怕不是根本就没有所谓的‘信件’,都是这蹄子满口胡诌!”

秋菊身子一颤,再次俯在地上:“主君!奴婢从未有过半句虚言,若主君不信,大可以前去探查!”

盛瓴气得浑身发抖,抬手招过暮冬:“来人啊,你去秋荷斋,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将那些信件给我找出来!”

暮冬正待要走出院门,却被院门外传来的声音打断。

“盛大人不必大费周章!东西和人,我都帮你带来了。”

众人闻言扭头朝院外瞧去,来人竟是消失了许久的朱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