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谁家姑娘像您一样,没事就拿奴婢打趣!”

纸鸢羞恼地将茶盏掼在桌上,也不搭理盛知春,只背对着她坐着生闷气。

盛知春笑着翻身下床:“真是将你惯的不成样子,若是在别人面前,你也这般耍小性?怕是当时便将你发卖了!”

纸鸢撅着嘴转过身来,扶着盛知春在妆奁前坐下,半撒娇地说:“还不是姑娘您疼我,在别人面前,我才不敢这般放肆!”

盛知春抬手点了点她的额头,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好啦,快些帮我梳妆吧,今天还要对付不少人呢。”

“啊?是。”纸鸢虽是有些不解,但还是听话地为她梳着发髻。

盛知春一面闭眼假寐,一面思索着今日如何应对。

想来昨夜没有闹起来,她那个便宜爹应当是会错了顾景琰的意思,顺便对大娘子讲了其中的利害关系。

只不过,昨夜听大娘子的话头,仿佛她能来捉奸,并不是她本来的意思。

而且,前世和今世她同时中招,似乎是有人刻意为之。也就是说,前世她是被人设计,才成为了一个巩固盛家地位的玩意儿。

可是,那个隐藏在背后的人又是谁呢?在整件事中似乎出现了一个暗中的推手,正迫使她朝着那个前世的那个方向不断前进。

镜中人静静地坐着,一双蛾眉微簇,良久也没有舒展开来。

纸鸢瞧见盛知春皱眉苦思的模样,却并不敢出声打扰。

自从自家姑娘昨日醒来,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不再像以前那样唯唯诺诺,倒让人有些不认识。

只不过,昨日是三姑娘的及笄礼,说是宴请宾客,实则是为了三姑娘和顾小侯爷相看。

瞧着昨夜的样子,顾小侯爷仿佛并没有瞧上三姑娘,反而瞧上了她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