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怕极了,以为又是自己无意间触到了什么机关,连忙道:“我什么都没动!”

越诚当然知道,他连忙上前?一步,将纸鸢拉到架子后面藏了起来,顾景琰也带着盛知春躲到了架子后面。

那几?声?异响过后,石壁突然动起来,恍然从外?面传来清晰的交谈之声?。

“瞧瞧,这便是咱们的底牌!”

这个声?音有些熟悉,盛知春透过架子的缝隙瞧过去,从陵墓外?面进来的一行人,为首的那几?个都穿着黑色的兜帽,遮着脸,只能听清说话声?,却看不清来人的样貌。

除了为首几?人,剩下的一队人皆穿着相同的服侍,像是一队私兵或者仆从。

几?人从陵墓外?面走进来,竟径直朝着摆放火炮的架子旁走来。

走在前?面的那人半张脸隐在兜帽之下,唇角抿成一条线,语气之中带着几?丝嘲讽:“这便是你们准备好?的工具?只有这些?”

盛知春猛地瞪大了眼睛,这个声?音听上去有些尖细,并不像是正常人的声?音,倒像是阉人?

她仰起头来看向顾景琰,那人并没低头看她,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外?面那些人的动静。

“自然不是!”一个略显年?轻的声?音有些不耐烦地反驳,“不止这些,里面还放了桐油,足够将整个渝州城燃成人间炼狱!”

“嗤”阉人冷笑?一声?,“主子可不想要一个人间炼狱!”

“你!”

眼瞧着两人就要争吵起来,两人身旁那个身形有些佝偻的老人开口劝道:“现在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大计就在眼前?,咱们万不可因这点?小事?起了龃龉,要为着小殿下的大事?考虑!”

阉人冷哼一声?,甩了甩衣袖,转身便要朝外?走去:“除了这些东西,可还有旁的什么?总不能让我用这个去回主子的话罢?”

年?轻人也不甘示弱:“这些东西还不行,难道你还想要天兵天将不成?”

眼看着两人又要争吵起来,随行的老者再次打起了圆场:“好?了!还是快些回去禀报,大计之期就要临近,你我都不想出什么岔子!”

几?人说着便要离开,躲在架子后面的四人也松了口气。

可纸鸢似乎有些没站稳,竟弄出了些响声?,叫本来已经走出陵墓的几?人又警觉地转过身来。

那个阉人恶狠狠地盯着纸鸢藏身的角落,冲着身后那队侍卫道:“去瞧瞧,那里藏了些什么东西!”

侍卫应了一声?,正要朝着角落走来,却发现几?只老鼠像是看见?了光亮,急匆匆从黑暗的角落蹿出来,朝着陵墓外?面奔去。

年?轻人鄙夷地说:“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宫令竟然如此胆小,只是几?只老鼠而已,陵墓年?久失修,有几?只不是很正常的事??倒也不用如此谨慎,难不成顾景琰那个贱人还能发现这里?他连他母亲冥诞之时?都不曾发现,难道这会子就能发现不成?”

说着,他率先走出陵墓:“快些回去罢,走了这许久的山路,难道你们不累么?”

阉人冷哼一声?,也甩了甩衣袖走出陵墓。

顾景琰朝着越诚使了个眼色,越诚立刻意会,趁那几?人没注意,跟在队尾混了出去,石壁在他钻出去后缓缓合上。

陵墓之中霎时?间安静下来,盛知春站在顾景琰身侧,思索片刻才想通方才那几?人便是齐家的人,他们口中所说的小殿下应当就是齐贵妃刚刚出生的七皇子赵承永。

想到此处,盛知春张了张口,同顾景琰说:“那些人说的话,倒不必放在心上,我们如今发现了这里,应当能当做他们的把柄罢?”

听见?这话,顾景琰原本还染着郁色的双眸瞬间带着几?丝笑?意:“你如今,是在关心我么?”

盛知春愣了一瞬,脸颊飞起红晕:“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说这些!”

顾景琰微微笑?着,拉着她的手腕靠进自己怀中压低了声?音附在她耳边轻声?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