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不再理会盛璃月,带着纸鸢朝秋荷斋方向走去。
盛璃月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默默捏紧了拳头。
一旁的玉珠捂着脸,挪到她身侧,嗫喏着劝道:“姑娘,夜深了,咱们?也赶紧回院儿里罢?”
盛璃月本就丢了面子,经玉珠这么一劝,火气更盛,一掌扇在玉珠脸上,力气之大,竟生生将她扇翻在地。
玉珠顾不上喊疼,连忙膝行?几步,跪在盛璃月面前:“三姑娘息怒,三姑娘息怒,咱们?总是?有旁的机会来处置她的,不必急于一时,姑娘得顾念自己的身子啊!”
盛璃月用?力捏紧了双拳,闭了闭眼,又缓缓松开。
她低头看着跪伏在地上的玉珠,上前一步,将她扶了起来,面上担忧之色溢于言表:“玉珠,打疼了吧?都是?我?不好。”
玉珠连忙道:“姑娘这是?说?的哪里话,是?奴婢不好,做事?不周全没能让姑娘高枕。”
她抬眼觑着盛璃月的脸色,表着衷心:“姑娘放心,奴婢早就定好了计策,务必能用?虞小娘来制住六姑娘,姑娘且放心!”
盛璃月微微笑着,她此刻背光站着,整张脸全都隐在黑暗之中,低头望着玉珠,倒叫人有些胆寒。
“有你在身边,我?自然是?放心的。快起来罢,常跪在地上,仔细你的膝盖!”
玉珠受宠若惊,又不敢借盛璃月的力,只?自己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欣喜地瞧着自家姑娘。
盛璃月拍了拍她的手背,笑得愈发阴寒:“那咱们?也回去,将此事?从长计议。”
“是?!”
她主仆二人互相?搀扶着,离了廊下,朝琉璃阁走去。
那厢盛知春给纸鸢出了气,两人笑闹着回到秋荷斋,一进门却瞧见朱雀正背对着院门跪在院子中央,瞧着肩头的露气,似是?跪了许久。
盛知春有些奇怪,快走两步道朱雀面前,弯腰想要将她扶起来:“你这是?怎么了?难道方?才我?不在的时候,大娘子来过?”
朱雀不动声色地躲开盛知春过来搀扶她的双手,心中苦笑。
哪里是?什么大娘子,就是?那个?将她送来给盛知春做女使?的小侯爷!
今夜她预料的不错,她们?果然是?要对盛知春出手,虞小娘那边连只?苍蝇都没瞧见。
好在她在盛知春离出门前给了火信,瞧着危急时刻那火信是?派上了用?场,不然侯爷怎么能赶在姑娘之前过来罚她!
她望着盛知春担忧的目光,面上挤出一抹笑:“是?奴婢做错了事?,正在自己领罚,姑娘不必理会奴婢……”
此刻盛知春弯着腰,朱雀的目光刚好扫到她脖颈处的伤痕。
那伤痕本是?上过了药,许是?方?才同盛璃月纠缠时用?了些力气,伤口有些崩开,倒隔着药膏渗出了些血来。
朱雀焦急地问:“姑娘这是?怎么回事?,奴婢不是?给了姑娘火信,难道姑娘没放?还真让歹人伤了姑娘?”
她看向纸鸢:“你是?怎么护着姑娘的?”
盛知春抬手摸了摸脖子,刚要说?话,却被?纸鸢抢了先。
纸鸢梗着脖子,不服气地反驳:“你又没去,怎知我?没有护着姑娘?今日我?可是?立了大功,可是?我?叫来了人将那贼人吓跑,往后可莫要再说?我?没用?保护不了姑娘了!”
瞧着她那得意的样子,盛知春失笑,又上前去拉朱雀:“你先起来说?话,总跪在地上做什么!”
朱雀有些为难地瞥了一眼旁边的香,此刻已经燃到只?剩半寸。
侯爷说?待到这炷香燃尽她才能起身,如今只?剩这些,早点起来应当也无妨。
思索片刻,她便应了盛知春的话,从地上站了起来:“都怪奴婢没有执意跟姑娘一同出门,害的姑娘受伤。奴婢该罚!”
说?着,她又要跪下去,却被?盛知春一把拉住:“别?动不动就跪,明明是?我?不让你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