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什么需要回答的话,祝遇清抬起单侧眉骨,拍拍她的小臂:“走吧,该回去了。”

从小公园到家,大概花了半小时。

一进门,姚敏就端茶递水,比家里请的保姆阿姨还要周到。

做晚饭的时候,她找了个借口,把晚嘉叫到厨房。

“星期四的时候,小潘妈妈给我打过电话……”

“蒋姨?”晚嘉微怔:“她说什么?”

“没说什么,就说要给你添点嫁妆……”姚敏支吾着,见女儿眉头紧凑,立马澄清:“我拒绝了的,没有答应她。”

母亲缩手缩脚,晚嘉也不愿意看,好声好气说:“蒋姨人挺好的,但咱们还是避嫌,以后没什么必要就别联系了。”

姚敏忙不迭应下,只是心有些散,鹌鹑蛋本来要放砂锅的,差点给放铝锅里去。

铺好蛋后,她嘴里咕哝:“我看小祝挺喜欢孩子的,今天跟细细玩了好久。”

说完往旁边看一眼,女儿正撕着包菜,头也没抬。

姚敏犹豫了下:“你正好辞职,不如……先把孩子生了?”

“妈,”晚嘉有些无力,语气加重:“我结婚不是为了要生孩子的,再说我只是暂时离职,没说不工作。”顿了顿,又耐性子哄了句:“你说的那个,顺其自然吧。”

姚敏着急:“我也是为了你好,小祝这样家境,听说他们都要生儿子的。你现在正年轻,可以慢慢生,如果头胎就是儿子,以后也能放下心来搞事业。”

她有规有划,晚嘉没再搭茬,只是手里动作快了些。

姚敏话还没完,正要再念腔时,移门被敲了敲,祝遇清走进来。

他一出现,姚敏立马紧张起来,露出讨好的笑。

祝遇清喊了声妈,夸昨天晚上的红烧肉好吃,不油不腻,有一股特别的清香。

“是加了青柑普洱的,比较去腻。”姚敏热切地答。

“做起来会不会很麻烦?”祝遇清问。

“不麻烦不麻烦,家里还有五花肉,都不用出去现买。”

厨艺被肯定,原本束手束脚的姚敏受宠若惊,喜孜孜地开冰箱拿肉,张罗做菜。

祝遇清道了句谢,又叫晚嘉:“脖子有点痒,外公说可能是过敏,找了药膏给我,你帮我搽一下。”

晚嘉被他喊出去,进房拔开领子,果然见到他后脖颈有几道红痕。

稍微有点硬和厚,好在面积不大,一丝丝的。

“是不是虫子掉下来弄的?”晚嘉挤了些药膏在手里,一边抹一边猜测:“你是不是对桂花过敏?”

祝遇清坐在椅子上:“往下面涂一点,痒。”

“这里吗?”

“对。”

晚嘉重新刮了药膏,顺着刚才的部位,在椎骨旁边打转。

祝遇清的脖缘干净,后面头发长度适中,修得很清爽。

啫喱状的膏子,有沁沁的草本味,抺在肤面,应该也是凉丝丝的。

想起过敏的其它症状,晚嘉又问:“鼻塞吗?还有没有其它地方痒?”

“没了。”祝遇清坐在椅子上,与她一问一答。

涂完后,晚嘉盖着盖子:“明天出门带件长袖吧,这个时候桂花开得茂,风一吹就要掉。如果真是桂花过敏,还是遮着点。”

祝遇清站起来,领子往后拨了拨,看着她,嘴角笑意晃动:“好。”

因为一句夸,晚上的菜色又丰富不少。

同样的,这回又吃撑了。

饭后时间还早,外面夜色微微,全家人都下了楼。

长辈们坐着和邻居聊天,两个年轻的散步消食。

老城的年轻人不多,哪怕是晚嘉一个人回来,上下楼也要被注目打量,更何况这回有个祝遇清。

他穿着黑色裤子,一件岩灰色的T,人在夜色的加持下,更显挺拔。

手就垂在身侧,人悠闲地踱着步子。四下的视线中,晚嘉往前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