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是一串珠宝项链,底下还画着画。

画上是四个人。

南南小手指着画给夏雨浓解说:“妈妈你看,这是你,这是爸爸,中间这个就是我和还没出生的妹妹啦。”

“南南,妈妈爱你!”夏雨浓擦掉眼泪腻在裴知珩怀里,“知珩哥哥,我爱你。”

裴知珩将人推开,他脸上表情淡淡的:“礼物喜欢吗?”

“喜欢。”

侍者推着一个三层小蛋糕来了,乐手拉起了生日歌,餐厅里不少宾客都拍手唱起了生日歌。

原本色香味俱全的牛排此刻如同嚼蜡。

面前没有镜子,南惜不知道自己脸上究竟是什么表情。

只是低下头时,泪水模糊了视线。

该死!

她怎么变得这样感性了?

这是在祁宴面前,她不该,可是抵挡不住,他们幸福的声音那么刺耳,她根本控制不住胸腔内翻滚的酸涩。

直到一双手轻轻捂住她的耳朵。

“春天是万物复苏,象征新生的季节。”

“南小姐,在我看来,你就是那个春天。”

第十九章:那个野男人是谁?

回去的路上,南惜一直都没说话,祁宴也什么都没问。

她没有跟他说要去哪儿,而他也只是安静的开着车,带着南惜兜风,看城市的夜景。

南惜侧目望着车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线。

六年的感情,三年的同床共枕,说不难受是假的。

可再难受又有什么用呢?人在该断舍离的时候就要利落抽身。

她叹息一声,扭头看了眼祁宴。

“宴老师,我刚刚……有些失态。”

“怎么会,正常的情绪流露是每个正常人都会有的表情。”

“我……遇到一些事,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有些糟糕,这好歹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我搞砸了。”

“不会。”祁宴将车子开的很稳,亦如他这个人,清清淡淡的,好似不会有太大的情绪起伏。

他说:“来日方长,我们算是朋友了吗?”

南惜点头:“当然。”

她本就没几个好朋友,自从和裴知珩谈恋爱之后,她更是将自己所有的重心都放在了裴知珩身上。

所以,祁宴跟她说朋友的时候,南惜心底有一股暖流划过。

她报了地址,祁宴将她送到了别墅门口。

南惜下车,轻声跟他道谢。

祁宴礼貌跟她摇头,开玩笑说他要是再这样跟自己客气,就不跟她交朋友了。

南惜顺着他的话展露笑颜:“好,那宴老师,下次见。”

“嗯。”

祁宴转身上了车,车子掉头扬长而去。

南惜收回目光,她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了祁宴右手无名指上带着的戒指,看样子已经是结婚了。

她叹息一声,扶着墙一瘸一拐的走了进去。

南惜摁门上的密码,结果摁了两次都显示错误。

她微微皱眉,是周围太黑摁错了数字?

她不信邪的又摁了一次。

结果还是显示错误。

南惜眉头皱的更深了,她摁门铃,李嫂在家,听到门铃声会来给她开门。

门铃摁过之后她就等在门口,谁知等了两三分钟左右还是不见人来开门。

她拿出手机给李嫂打去了电话,可李嫂手机无人接听,家里的座机也一样。

南惜轻轻吐出一口气,崴伤的脚踝还在隐隐作痛,她一只脚支撑着全身的重量站不了多久,于是,她扶着墙壁在台阶上坐了下来。

今晚月色很好,一轮圆月高悬于头顶,院子里灯光昏黄,那原本栽在青石板过道两旁的玫瑰全被她一株一株亲手拔掉了。

这些日子她数着时间清除有关于她的一切。

那么多明显的变化,裴知珩是半点没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