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动作微微一顿,他抬眼看去。
晴欢拿着扇子扇风。
他开口问道:“好好的怎么想起要种凤仙花了?”
“就是突然间想起很久之前看到过一幅宴老师的画作,当时那幅画上就是大片血红的凤仙花。”
“当时,初次看的时候没察觉到什么,只是后来细细观赏才发现那大片的凤仙花最后被连接成了一只翱翔的火凤凰。”
邪门得很。
祁宴听着耳边晴欢说的这些话,他想起来自己昨晚做的梦了。
梦里,他和她亲手种花……
他嘴角扬起浅浅的笑:“凤仙花是吉祥的象征,那就种,多种些。”
“好。”
祁宴的后院里大片的空地都被他种了各种东西。
围着院子墙根处一朵朵向阳盛开的向日葵,满地的薰衣草,墙角处一方一方被开垦出来的菜地。
那些菜种该是他开春时洒下,施肥松土,日日浇水,如今那些绿菜一个个破土而出。
两个人的饭菜,晴欢每天都会从地里摘一些。
怎么说呢,这些日子她平心静气的抛开自己那些烦恼,好好的审视周围,观察自己现在生活的地方,她终于又见到了一个不一样的祁宴。
自己说的根本没错,他就是一个浑身上下充满着生活气息的好人。
木医生说他是病人,可祁宴这样情绪稳定热爱生活,殊不知他是不是在用这样的方法拯救自己呢?
他们一起埋下花种,撒下花肥时,晴欢重新审视了自己。
她深陷深渊时,为何会想着就这样陷下去,从来没有过要自救的想法呢?
或许,是极端的。
她缓缓笑了……
“宴老师,你说这些种子什么时候才能生根发芽,你说,两个月之后我能不能看到花开呢?”
“放心,一定可以的。”
正当此刻,外面的门铃响了,晴欢起身去开门:“一定是我刚下单的花肥到了。”
只是,院门打开,她却没看到闪送小哥,而是……
晴欢很少这样认真的去打量一个人,只是,今天站在她面前的这个女人格外美丽。
如果说真的要用言语去形容一个女人的美,那应该就是风雨中柔弱飘零的木芙蓉。
女人身上穿着一套白色珍珠扣的小香风,她头发盘在脑后,面色苍白,涂了口红的嘴唇很小,那双眼睛一眼望去格外的亲切。
晴欢也不知道的因为什么,她就这样很没有礼貌地站在原地盯着对方看了很久。
直到女人旁边跟着的女孩儿出声:“妈,怎么回事啊?你不是说这是宴哥哥的私宅,平时连个照顾他生活起居的佣人都没有吗?怎么今天会有个女人在呢?”
晴这才注意到了旁边说话的女孩儿。
她的年龄看上去跟自己差不多大小,一身的名牌踩着高跟鞋扎着丸子头,女孩儿耳边两缕刘海散开,整个人身上都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她皮肤很白,笑起来时梨涡浅显,是被人养的很好的样子。
晴欢立刻开口道:“夫人您好,是找祁宴吗?”
面前的女人还没说什么,她一旁站着的女孩却突然道:“你是谁啊?怎么敢连名带姓喊我宴哥哥的名字!”
晴欢皱了皱眉头,但还是礼貌回复:“我和祁宴是朋友关系。”
“朋友关系?说得好听,背地里指不定是什么见不得光的关系呢!如果是普通朋友的话我宴哥哥怎么敢把你往家里领?”
“心茉姐姐说对了,是我自己不信,妈……现在你自己也亲眼看到了吧,这就是宴哥哥不跟我们亲近的原因!”
晴欢知道对方已经误会了,可自己的言语解释似乎都是苍白无力的。
她微微抿唇。
倒是面前的华贵女人开了口:“嫣嫣,够了,第一次见人家,怎么能这样没礼貌呢?”
“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