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府一年多了,从没有听她说起过薛府的父兄,我猜她是不是记不得身边人,方才突发奇想,阿萝要是见了你们还会认出来吗?”
薛清听他说起女儿,心中刚刚淡去的愧疚又涌上来,呐呐说:“要是能一见……”
“不必。要是见了又嚷嚷着离不开,那我不是自寻烦恼?”周君泽轻轻说,“最好永远不要见,懂我的意思吗?”
薛清拱手,艰难道:“臣……臣遵命……”
周君泽收敛了表情,淡淡道:“辛苦薛大人了,下去吧。”
薛清出门后,门严丝合缝地闭上,屋内没了最后一点光亮。
周君泽放在书案上的手掌不断握紧又松开,最后重重一拳砸在案上。
薛嘉琦处理完公事,领着小厮进了茶楼,没喝完一杯茶又从茶楼里出来。
小厮将马缰递给他,低声说:“是有人在跟踪您。”
“看清了吗?”
“看清了,有两人。”
薛嘉琦翻身上马,说:“我随便走走,你去找程吉他们,说我在醉风楼请客。”
薛嘉琦再从酒楼里出来时已接近亥时,冷风吹走了仅存的微醺之意,一见到小厮就问:“现在呢?”
“那二人没有找到,但是周围又多了两个不断徘徊的,恐怕也是。”
薛嘉琦头疼不已,看来熙王是真的盯上他了。
前几日开始,他周围不断有陌生人跟踪徘徊,想来想去只有熙王派来这一种可能。
他明明让他的朋友将人引到了北边,不过五六日,他回京后怎么就盯上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