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前院后,薛嘉萝不再是一院之主,月河手中也没了权力,翠微猜她心中积怨已久,不欲与她争吵,“夫人并未傻得彻底,殿下如若举止过分,我们可以教她如何应对。”
月河看着床上眉目舒展睡得香甜的薛嘉萝,冷冷回道:“但愿如此吧。”
“殿下……”孙晋又唤他一遍:“熙王殿下……”
周君泽回神,心不在焉道:“哦,你刚才说什么?”
孙晋只得重复:“傍晚家父派人从宵夏宫里传来消息,想知道是不是殿下对太子做了些什么?”
周君泽反问:“宵夏宫里有什么动静?”
“太子自昨晚酒宴后就没有露脸,宵夏宫急招了太医,陛下大怒,所有大臣不许随意出入……”孙晋说:“听家父信中猜测,太子眼下应该口不能言,不然,陛下不会把所有人关起来,而是直接找上伤了太子的人了……”
“孙阁老猜得没错,他的确是口不能言。”周君泽漫不经心说道:“要么是说不了话,要么是他说不出口。”
孙晋惊愕:“殿下真的动了太子?”
“一点惩罚,没有伤及根本,最多躺上三四个月吧。”
“要是陛下……”
“我敢动手,就是确保了他不能说出口。”周君泽眉心紧皱,脸上露出厌恶,“要不是我与你父亲之间还有交易没有谈妥,需要留着周景黎一条命,我早就了结了他。”
孙晋沉默片刻,“殿下说得如此肯定,臣也能放心给家父回信,让他莫要担心了。”
周君泽没了再谈下去的耐心,起身道:“如此便好,我还有事,不奉陪了。”
说完,留下还未回神的孙晋一马当先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