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琰的养母,荣太妃的儿子。

这可是个二世祖,不能得罪。

姜晚柠立马跪下赔罪,“是奴婢有眼无珠,冲撞了王爷,还望王爷大人有大量,原谅奴婢这回。”

他用他的折扇强迫姜晚柠抬头,那扇子是象牙做的,奢侈的很,冷意传来,姜晚柠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哟,还是个美人儿。”

华琰将远处的动静尽收眼底。

很好,刚勾搭了裴绍,现又搭上了宣王。

男人眼里全是鄙夷,隔岸观火,他也乐得看戏,这不比台上精彩多了。

可宣王却没再继续刁难,“既然是个美人儿,那本王便不追究了。”

“多谢王爷。”姜晚柠赶紧行礼,巴不得快点送走这瘟神。

“念初姑姑。”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姜晚柠转身一看,是几日不见的玉香。

自从上次在乾清宫救了她之后,她便被李公公调走了,御前的事务确实也不太适合她。

“玉香,好久不见。”姜晚柠有些欣喜。

“是呀姑姑,上次的事我还没来得及谢你呢,你这手上的伤还未好吧,都是因为我。”小姑娘眼里存了些许愧疚,不一会儿眼睛便红了。

“没事的,这伤疤会慢慢淡去,你不用放在心上。”

“姑姑,我最近得了上好的烫伤膏,你随我走,我拿给你。”

姜晚柠架不住小姑娘的热情,被她拉了去。

玉香拿出一个精巧的瓶子,这瓶身可是羊脂玉的,一看便知价格不菲,不是她们这些宫女能肖想的。

姜晚柠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玉香,这药你是从何处求来的?”

玉香的眼神似有些闪躲,不自在地说着,“姑姑你别管了,总之,不是偷,也不是抢来的,快来试试药效吧。”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姜晚柠有些愕然,不知道玉香为何会这样说。

她觉得,今天的玉香有些奇怪,转念想了想,这药她还是不要的好,于是开口推辞

“这药我还是不用了,李公公给过我烫伤膏,你留着自己用吧。”

说完便起身要走。

可是,玉香猛地挡在门前,“我的好姑姑,今日算是玉香对不住你了。”

姜晚柠脖子吃痛,随后便倒地不省人事了。

台上正在唱的戏,是取自【玉簪记】的【琴挑】,是讲述道姑陈妙常与书生潘必正私定终身的禁欲故事。

那戏子步伐轻盈,一席彩衣仙人步如履祥云之上,纤纤玉指翘起兰花往前方一指,再往回一扣,浓妆墨眼下,一双眼睛含情,水袖一挥,一丝一缕婉转悠扬。

此时,正演到,潘必正借琴调侃:“露冷霜凝,衾儿枕儿谁共温。”台词大胆惹得人心弦荡漾,那陈妙常藏在屏风之后,对着潘必正半推半就。

台下一片叫好。

姜晚柠觉得头晕目眩,眼前雾蒙蒙的,只听得外面一阵咿咿呀呀,热闹的紧。

她只记得,去了玉香住处便被打晕了,此时自己衣衫不整的,旁边竟然还躺了一个男人。

是宣王!

他怎会在此?

而且还不醒人事,现在他们两人的模样,任谁看了都说不清楚了。

于宣王而言,他本就是皇室血脉,又花名在外,到时不过又是一桩风流韵事罢了。

可对姜晚柠来说,却是要命的事,按大庆律法,宫女私通外男,处绞刑。

外面又一阵嘈杂,姜晚柠总算明白了现在的处境。

姜晚柠却被放在了华琰亲手为太后准备的贺礼之中。

这是个四方的箱子,本是等到表演结束后,就会拉开帷幔,揭晓皇上送给太后的生辰之礼。

现在这个贺礼成了姜晚柠。

这箱子是华琰命人特制的,上了锁,根本出不去。

而这出戏就快演完了。

到时若是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