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那便绕了你这回。”这话一出,宋月如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红唇再启:“不过,要是再擅自行动,那下回就不是将你送回去这么简单了,你可懂?”语气里全是压迫。

现在,宋月如没有反抗的资本,她想要借助太后的手往上爬,那就不得不低头。待羽翼丰满,一个与自己儿子离心的太后,又能如何呢?

“多谢太后,月如感激不尽。”她满脸都是对太后的恭敬,殊不知内心是闪过一丝杀意的。

她又缓步上前,贴心地为太后捶起了背,“太后,臣女已经入宫半月了,可却只见了皇上两次,这下一步,应该怎么办呢?”

太后享受着宋月如的伺候,微眯着眼,说道:“慌什么?总会有机会的,哀家自会为你安排。”

宋月如脸上堆笑,“太后英明决断,自会是为月如安排好的,月如一定不辜负太后的期望,博得圣上宠爱。”

太后满意地点头,“嗯,你能这么想,这便是极好的。”

而这边,姜晚柠正打算出去找华琰,谁知刚出帐篷,就碰上了一个不速之客。

“念初姑娘,这般行色匆匆,是要去哪儿呀?”来人正是俪嫔。

她见状,福身行礼,“奴婢见过俪嫔娘娘,奴婢只是想出去透透气。”她不知道俪嫔找她所为何事,可直觉告诉她,来者不善。

“是吗?那不如随我出去走走,顺便就透气了。”这应是有话要说。

她不好拒绝,只好应下。

走着走着,就到了昨夜出事的溪边。

“念初姑娘可知昨夜的事情?”

“回娘娘,昨夜的事闹得那么大,想不知道都难吧。”

“你倒是直接,德妃一夜之间成了替死鬼,你应该欢喜得很吧?”她的眼神带了些许探究的意味,姜晚柠尽量掩饰自己,不让她看出什么来。

“奴婢也只是依附皇命行事,皇上要奴婢死,奴婢便要死,皇上要奴婢活,那奴婢便得好好活着,谈不上什么欢喜不欢喜的。”她语气淡淡的,确实是瞧不出什么情绪。

“伶牙俐齿,巧舌如簧,可我怎么觉得,昨夜要去夜会沈淮安的应该是你呢?”俪嫔盯着姜晚柠,看她会作何反应。

姜晚柠闻言立刻低头,“娘娘慎言,昨夜奴婢可是一直待在营地,未曾出去过。”

俪嫔走上前,在她耳边低语,“你我都是自己人,何必故作隐瞒呢?”

姜晚柠心里有些疑惑,“自己人?”

俪嫔嘴角勾笑,“不然你以为那张让你不要出去的纸条是谁给你的?”

她说完,便仪态翩翩地往回走。

姜晚柠楞在原地,见俪嫔已经走远,又追上去,“俪嫔娘娘,你为何要帮我?”

俪嫔转身,“帮你,就是帮我自己,别忘了,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她之前看到宋月如一直在暗暗观察着苏念初,她便知道,这宋月如要对付苏念初,而宋月如背后有太后这棵大树,德妃与容嫔又一直抱团将她排挤在外,太后为人孤傲,是瞧不起她这棵小树的,她想要在深宫里赢到最后,那便只有找帮手,有依靠才能走得更远。

而苏念初,就是她要的依靠,一个在宫里无依无靠的孤女,能听命于她,最重要的是苏念初有皇上的宠爱,这便是最好的保险。

所以,在了解宋月如的打算之后,她递了那个消息给苏念初,让宋月如的如意算盘落了空。

她知道禁军是宋月如递的消息,可至于德妃为何出现在那里,她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也好,她也算是少了个对手,毕竟这次可是把德妃的父亲礼部尚书都给一锅端了,她也乐得看这个场面。

她今日过来就是要提点一下苏念初,让她知道是谁在帮她,省得到头来,白费工夫。

姜晚柠看着俪嫔走远,心里五味杂陈,俪嫔这是要和她站队,这是默认她已经入了后宫的局,可是她根本就不想入这个局,更不想她合谋了。

姜晚柠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