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那小衣下,是怎样的一幅光景。

华琰的嘴角染上几分意味深明的笑,宋月如看着,这男人明明是笑着的,可她总觉得那抹笑不是因为她的出现。

她走上前,毕恭毕敬,“臣女宋月如参见皇上。”

华琰听到这话,乌黑的眸子顿时一暗,绷紧了嘴角,声音极低。

“免礼。”

没有在华琰眼里看到料想之中的喜色,宋月如颇感到几分失望。

“你这孩子,怎么如此严肃,见到月如,难道不应该高兴吗?”

“朕只是惊讶,原本已经死了五年的人,为何现在好端端地坐在这里与母后品茶呢?”

他俯身坐在太后身旁,眼神却是丝毫不看向宋月如。

受到冷落的宋月如并没有表现出什么,转而笑脸相迎,再次看向华琰。

他肯定是生气自己明明没有死却为何迟迟不出现吧,他还记得自己出事已经有五年,那证明他心里还是有自己的。

宋月如经历了一番心理斗争,开口说道:“回皇上话,臣女五年前是被人所救,醒来之时已经在大庆边陲之地,月如回京心切,但所谓救命之恩不可忘,月如应恩公之意在边陲之地报恩五年,这才得以回京,不过五年时光已逝,月如也从豆蔻之年变为双十之人,恐皇上不要嫌弃月如才好。”

她说着,语气悲切,脸上还挂上了两行清泪,让人看了不觉心生怜悯。

她走之时,华琰尚还是皇子,五年已过,华琰不再是之前年轻的皇子,历经宫廷的钩心斗角与权力的暗潮汹涌,眼前的华琰,早已褪去往日的稚气,成长为一位霸气的帝王。

人心易变,她不知华琰对她还留有几分情意,所以,她的一举一动都要小心谨慎,才能不将自己推入那万劫不复之地。

宋月如佯装用手帕擦着泪水,一边偷偷地观察华琰的神色。

华琰眼中划过一丝讥笑,但只是一瞬间,便收敛其中,让人无法探究。

嫌弃她?

她是以什么身份说这话?

自己又没有娶她,他也以为自己是还爱着宋月如的,可看到她真正出现在眼前时,他很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心是平静如水的。

而且,宋月如身上的疑点太多。

她无故消失五年,又在此时突然出现,如若真是像她述说,是被人所救,那潭水之中打捞上来的尸体又是何人?

而她又为何在裴绍的人护送其进京之时,突然失踪?

就算当年有些情分,有了这些疑虑,再加上看到宋月如的惺惺作态,那点子情分已经烟消云散了。

这个女人变得越发神秘,他想要搞清楚,就不能打草惊蛇。

是以,华琰顺着她的话茬说了下去。

“如此,还真是受苦了,坐下吧。”

这话,便是不追究她失踪之事了。

宋月如心里松了一口气,挨着太后,坐了下来。

太后见气氛终于缓和了些,笑着开口道:“这就对了嘛,既然人无事,那就是好的。”

她握着宋月如的手,对她的喜爱是遮都遮不住的。

“月如呀,这几年吃苦了,你这些年可有婚配呀?”

说完,太后眼睛的余光还朝华琰瞟了一眼。

宋月如似乎是料到太后会有此一问,故作娇羞,“回太后的话,臣女未曾婚配。”

华琰闻言,喝了一口茶,并未作反应。

太后白了华琰一眼,随后给他夹了块白玉糕,“皇上,这么可人的月如,可不能便宜了别人呀?”

话里有话,可华琰却佯装听不懂。

“是不能便宜了别人。”他看了看站在身边的裴绍。

“依朕之见,配裴绍就正好。”他嘴角染上一丝坏笑,盯着裴绍诚惶诚恐的模样。

“皇上,臣,臣功名未成,还不想成家。”裴绍一脸紧张,还红了脸,华琰看着就想笑。

“所谓成家立业,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