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想什么?这殿里还有别的人在,他竟然就想干这种事情。
华琰一脸坏笑地看着她,姜晚柠的反应让他很满意,生气,羞愤,又带着些许敢怒不敢言。
他就是喜欢看她被惹恼了又不敢反抗他的模样。
“奴婢近日偶感风寒,怕过了病气给皇上,还是用勺子喂吧。”
她可做不出这种事,只能找个理由推辞。
华琰似乎很不满姜晚柠的推辞,眼底透露出几分不悦。
姜晚柠继续将手中的药递到华琰嘴边,可他并不开口。
反而用深邃的眼眸盯着她。
颈上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姜晚柠再睁眼,华琰的俊脸已经在她眼前放大。
而嘴里一股腥甜,这个吻来得又急又深,让姜晚柠猝不及防。
而他的大掌稳稳地扣住她的后脑勺,力道不容她抗拒,姜晚柠的挣扎渐渐显得力不从心,而后只能放弃,任由他掌控。
而他的吻绵长而深沉,仿佛要将这时间凝固,灼热的气息一寸一寸地,慢慢侵入她的领地,直到全部占有,好似在向全世界宣布,她是他的,不容她逃离。
姜晚柠突然涌上一股酸涩,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也不想知道。
她是个卑微的奴婢,从头到尾都是,华琰怎么羞辱她都好,可为什么非要当着外人的面。
向世人宣告,她是个任人践踏的女人么?
她受不了自己这般被折辱,心底一酸,眼泪就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华琰感受到了一丝冰凉,他停下来,才发现怀中的人儿,已经泪流满面。
“是朕弄疼你了?”他的声音沙哑,还带着未散去的情意。
姜晚柠不语,眼皮都未抬一下。
“皇上,奴婢想起掖庭还有事未做,晚些时候再过来给皇上换药。”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华琰看着闹脾气的女人决绝的背影,哑然失笑。
“苏念初呀,苏念初,你总是能知道什么时候泼朕的冷水最好。”
“皇上,没什么事的话,臣就先去殿外守着了。”
裴绍还在殿里,他从华琰吻上姜晚柠的那一刻就低下了头,按理说,他应该出去。
可皇上没发话,他也不敢走。
“行了,出去吧。”华琰躺在床榻上,一口将剩下的药喝了。
绵延的苦味在嘴里散开,他的眼里蕴藏着某种猜疑,却又转瞬,藏在更深的眼底。
因为受了伤,华琰连着三日,都未上朝,对外只称是受了风寒。
未央宫内,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正在打理着园内的花草。
保养得宜的双手戴着三寸长的赤金累丝镶嵌宝石的护甲,尖锐的顶端微微上翘,拿着一把金丝缠绕的剪刀,修剪着一株好看的蔷薇。
妇人的整张脸仿佛用最坚硬的玉石雕琢而成,温和的笑容已成稀罕之物,双唇薄而紧抿,即使点了最上等的胭脂,也掩盖不住那份因长久习惯性紧绷而透出的冷峻与克制。
“你说,皇上因感染了风寒已经三日未上朝了?”她的声音带着些许庄严与肃穆,而目光扫过时,平静无波,又自有千钧之力,仿佛能穿透人心。
此人正是大庆的皇太后,孝纯皇太后,亦是华琰的生母。
“是。”回话的是太后的心腹,她身边的掌事宫女银霜。
“既如此,于情于理,哀家也该去看看皇上才是。”她放下手中的剪刀,旁边的宫女立刻将洗手的水盆端上。
待净了手,又在绣娟的白布上擦了擦。
“将上次契丹国进贡的人参带上,去乾清宫瞧瞧。”
“是,太后。”
等皇太后带着一众人等到乾清宫时,华琰正在批阅奏折。
李公公上前,“皇上,太后娘娘听闻您龙体欠佳,带着一株百年老参来看您了。”
华琰抬头,眼中闪过寒光,“让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