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秘书挤开看热闹的人群,直接走到朝暮生身边:“年轻人闹矛盾,怎么还闹得叫家长?”
他似笑非笑地看了宋老一眼:“宋老先生与宋大少可不能因为我们家小朝年纪小,就一起欺负他。”
“刘秘书。”宋老没想到昆仑老板的秘书会出现在这里,他露出几分笑意:“家中晚辈不懂事,给您添麻烦了。”
“宋老这话我有些听不明白,我们小朝年纪小,麻不麻烦且两说。不过既然比小朝年长5岁的宋大少都叫了你这个家长来,那么他们两人间的矛盾,也只好交给年长者来解决。”刘秘书说完这席话,抬头看向门外。
站在门边一直为朝暮生担忧的小卷闻言立刻回头,夙先生正从外面走进来,他身后还跟着好好几个黑衬衫大汉。
明明他面色平静,步履优雅从容,但她却莫名在对方身上看出几分焦急与肃杀。
不过无论如何,在看到大老板出现的这个瞬间,她原本担忧焦急的心,就变得平静下来。
直到大老板从她身边走过,小卷才想起自己对大老板的恐惧与躲避。
奇怪,这次直视大老板,她的眼睛居然没有疼?
夙沉烛露面那一刻,整座球场上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任谁也没想到,这场热闹还能牵扯出不爱出现在人前的夙先生。
“夙先生,您好。”宋老把手里的拐杖递给保镖,上前两步向夙沉烛问好。
夙沉烛冲他微微一颔首,脚下没有丝毫停顿,直接走到朝暮生面前:“有人欺负你?”
“夙先生,你怎么下来了?”朝暮生没料到夙沉烛会为自己这点小事下来,心情有些复杂:“对不起,夙先生,我给你惹麻烦了。”
“不是麻烦,”夙沉烛笑了笑,连眼眸里的那抹金色,都多了几分流光溢彩:“我已经听人说了,你是在见义勇为。”
他看了眼罩在沈然身上的外套:“别人叫家长,你也要有。”说完,他转身面向宋老:“暮生是我的人,你们有什么话,可以跟我说。”
朝暮生愣愣地望着眼前把自己挡得严严实实的后背,夙先生这话的意思是,他要充当他的家长?
什么叫是他的人?
宋老爷子嘴唇直哆嗦,他指着站在夙沉烛身后的朝暮生,半天都说不出话:“你……你……”
难怪跟着朝暮生的保镖态度那么强势,原来是夙家的保镖。
“这老头心态不好,见你年纪轻轻就能做老板的助手,眼睛都嫉妒红了。”刘秘书在朝暮生耳边小声嘀咕:“你怎么招惹上宋城的,我听说宋家老头特别溺爱这个孙子。”
“打娘胎里带来的仇怨。”朝暮生见沈然双腿在发抖,把他扶到旁边坐下:“你先坐着休息一会,很快就能解决好。”
“谢谢。”沈然抬起头,罩在头顶的外套滑落,露出一张苍白柔美的脸。
“不用客气,我跟宋城本来就天生不合。”朝暮生注意到沈然胳膊上全是新旧交替的大块淤青,干瘦的骨头上只剩一层苍白皮肉包裹,眼神也闪躲不安。
“别害怕。”
朝暮生弯腰把滑下去的外套重新拉上去,帮沈然挡住一切望过来的视线。
这个人已经病了。
心理上的病。
顺着外套的缝隙,沈然怔怔地看着青年坚定的背影,紧紧拽住外套的袖子,他真的能……解脱了吗?
“夙先生,某些不思上进的年轻人,为了金钱什么都愿意做。我这个不成器的孙子从小被我溺爱,哪里知道这些人心险恶。”
“受害者还在这里呢,宋老头还能睁着眼睛说瞎话。”见朝暮生回来,刘秘书小声道:“不过你别担心,有老板给你撑腰,你可以踩着宋家祖坟蹦迪。”
朝暮生:“……”
倒也没这个必要。
“夙先生……”
“宋老先生不必解释,是非对错我已经知道。”夙沉烛转身把朝暮生拉到自己身旁,与自己并肩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