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吃过晚饭没有,回过神来说:“打工的就一条命,不能交代在这。”
他见过太多人,四肢健全出来讨生计,在疏忽处落下残疾,不仅是自己,一整个家都完蛋。
其实这个道理人人都知道,但做就不是件容易事,刘总高看他两眼,开玩笑说:“要不到我那高就去?”
酒桌上嘛,讲出什么话来都不奇怪。
别说是当着老板的面,即使是现在加工坊和轴承厂快两边支应不过来,虞万支都还没决定要奔着钱多的地方去。
他道:“我跟老廖是生死之交,千金不换。”
嚯,这话讲得廖兴那叫一个感动,几天后把合同拿下来后说:“这回是真多亏你。”
往前他对这些车间里的讲究规矩也不是很在意,现在是看到好处,自然夸得不行。
正是在厂长办公室,只有两个人,虞万支坐姿挺不像样子,又有种悠闲在。
他道:“得,你还是直说给我发多少奖金吧。”
廖兴一本正经道:“这回咱们不谈钱啊。”
不像他能说出来的话,毕竟平常可是很大方,虞万支坐直说:“出什么事了?”
廖兴呸呸两声说:“我这可是好端端的。”
又道:“9050那台机子给你了。”
9050是淬火压床的型号,算起来已经是十年前的款式,但要正儿八经弄一台能用的回来,最少也要三四千,虞万支先是说:“你跟嫂子商量过没有?”
他领情就行,可不能闹得人家夫妻不合。
廖兴一副她敢说什么的样子,但想想大家认识这么多年,嘿嘿笑说:“当然了,不然我哪会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