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侠?名字倒是起得厉害。

虞万支看一眼“孩子”说:“很大,能跑能跳了。”

一般都答几岁,“很大”是个什么说头,老板还是第一次听说,不过哪里有心思琢磨这些,接着说:“那就这个,你要拿一大盒的话算你三块。”

倒是闻欣给男人一肘子,斜眼看他说:“那我要一盒。”

不过心里想着加起来就五块,这个年真是过得不便宜啊。

虞万支爽快掏钱,把边上几个小朋友羡慕坏了,嘀嘀咕咕着说:“我爸就没有这么大方。”

闻欣不知怎么笑出声,等走远后说:“等咱们有孩子,你也要啥给啥吗?”

那可不行,会被惯坏的。

虞万支想也不想摇头说:“怎么可能。”

家里的钱是两个人一起挣,怎么花自然是由她,但孩子不是这么养的。

闻欣狐疑看他说:“你以前对我也很无情。”

现在还不是要星星给摘月亮的。

无情,这两个字有点严重,虞万支琢磨着说:“是抠门,该花我还是花的。”

就是掏钱的时候一张脸皱巴巴而已。

闻欣抿着嘴偷笑,眼睛滴溜溜地转着。

两个人沿大马路继续走,消食得差不多才回家。

楼道里香味四溢,此起彼伏的油炸声,也就是过年大家才舍得下这个血本。

闻欣还闻见海鲜味,问道:“虾你想怎么吃?”

虞万支简单道:“白灼就行。”

水里头搁两片姜,虾变红就能捞起来,这菜他就会做,说:“要不我来?”

闻欣双手叉腰道:“不行,这是我的任务。”

就是因为平常也没什么机会做饭,所以她这厨艺才总是不进步。

虞万支心想也没人发派给她事情,把她从自己掌心挣脱的手拽回来道:“行,那你慢慢做。”

就是要快,闻欣也做不到。

她想想还是决定做个东坡肉,对着书研究半天,居然把卖炒货的秤翻出来。

虞万支无法理解,停下剥瓜子的手过来道:“秤有什么用?”

闻欣莫名有些尴尬,推着他道:“出去出去,我马上就好。”

虞万支把一碗瓜子仁给她,无奈摇摇头,听着楼下叮铃咣啷的敲打声说:“有卖糖葫芦的,你吃吗?”

闻欣巴不得他离开此地,甚至说:“买完在楼下再兜一圈。”

她这菜做的阵仗真是大,还有左右避让,虞万支开始思考晚上究竟会吃到什么样的菜,老老实实点头说:“行,我正好修一下自行车。”

破自行车,一天到晚的掉链子,他这几天都没顾得上弄,这会换件衣服说:“我就在楼下,有事喊我。”

闻欣连连点头,等他出门才松口气,对着煤气灶又开始研究起来。

她家常菜做得还行,毕竟乡下姑娘哪有不下厨的,但从前穷得吃细粮都勉强,更别提吃肉,因此这上头就很稀疏。

像东坡肉,她压根是听过没吃过,只寻思着要大展身手,这会反而像是自找麻烦。

她是一点一点地倒着油盐酱醋,咬咬牙盖上锅盖开始炖,心想口味重的好下饭,比平常多放一把米。

做完这些,她站在窗边往下看。

虞万支正在修自行车,车铃铛上插着一根黄澄澄的糖葫芦是油柑味的,闻欣也是来东浦以后才见过,吃一次就喜欢上。

她再去看一眼火,关好门哒哒哒往楼下跑。

虞万支一脚把车轮踹正,就看到她瞪着眼睛看自己,说:“怎么这么看我?”

闻欣手摸着下巴道:“感觉你踹得很用力。”

虞万支力气大,这破铜烂铁的感觉也经不起两下子。

不过他道:“没事,缝缝补补又两年。”

没办法,买回来的就是旧的,凑合着能用就行,现在还是还债最重要。

闻欣每次都是坐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