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天,第7天,她的世界除了白炽的痛楚再无其他,一种彻底压倒一切的剧痛,无休无止,痛,永不结束排山倒海般的袭来,它们碾过她的大脑,她的身体痉挛的抽搐。柳葶开始朗诵诗歌,大声的念出她脑海里所能记忆的词句,痛,在令她的神智薄弱,无论它的真假,它的程度都在层层升级
两周后,费如风来到监控室,扬宸,格斯。爱德鲁, 艾伦。维布斯, 阿瑟。克洛宁,四人站起来,费如风从监控器里见到了柳葶,她瘦了,她抓着被角蜷伏在被子里面,象个寻求温暖小女孩。”费如风的喉咙干涩。
“她真的很强,痛只能削弱她的神经,不能把她击倒,”扬宸不停的摸着头发,“她已经开始接受痛的真实了,你看她蜷伏的姿态!”
“什么时候结束!”费如风打断他。
“今天!卡尔。泰勒已经进去了。”
柳葶的房间里出现一个人,个子不高,皮膚很黝黑,一头褐色的头发,“柳小姐,手术已经完结,等会你就可以取下脸上的纱布,看看自己的新脸。”他的声音无比醇和,具有包容一切的主宰力,让人忘却所有的紧张不安。
柳葶睁开双眼,眼睛有一丝朦胧的雾气。她看着眼前的男人,“卡尔。泰勒---心理治疗师,”她的声音比她想象的低沉,“和你在一起的还有谁,艾伦老师,他对我下了痛苦的暗示,这个手术不过是场戏。”
“柳小姐不要言之过早,等一会我们可以来看看你的脸,它的真假很好确认。而在此之前我想和柳小姐谈谈."他拿起桌上的咖啡杯,姿态很放松,"我们俩的渊源颇深,在XXX年3月我曾经被龙海邀请到宣城,你叫他龙叔是吧,我到宣城担任江仪,也就是你母亲为期3个月的心理治疗师。”
柳葶的身体些微的僵硬。
“看!她对她的母亲有本能的反应!”扬宸的手动得更厉害。
费如风的神经突突的收紧,他的目光如针锥刃锋,扬宸只被他看了一眼,便立刻闭紧了嘴。
“柳小姐那时候5岁吧,特别爱吃你母亲做的夹沙酥饼。我见过你满嘴吃得都是油,你妈妈总是用那块散发着 隆力花露水的手帕给你擦嘴,她很疼你。”
他的声音细腻温暖,他在讲述一段最美好的时光,她愿意放弃一切而重回的岁月,令人沉溺。
“可惜柳小姐太小,只知道享受美好时光,却不知道你母亲晚上会失眠,特别是到冬夜,她会做一整晚的噩梦。她梦到她被轮暴,她无助她哀号,那一夜是她的无间地狱,黑得令她不见天日。柳小姐就是在那一夜孕育的。”
柳葶瑟缩,他的声音不大,却象最细长的马鞭直刺人的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