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蓝凯文没有关系。”温泽俯视着他,光雾中荡起一层涟漪,他断绝了他的最后一线希望,“你要的了结我不能给你,你最好在地狱里成魔,然后再去找他。”
唐恒远脸上的麻木和绝望任何人看了都禁不住心伤,他发出一声极其凄厉的叫声,他飞下36层高楼,粉身碎骨!
整个宣城沸腾了,从江夫人杀夫住进精神病医院,再到唐恒远从36楼纵身一跳,粉身碎骨,两大家族顷刻间灰飞湮灭,媒体,警界都在震荡之中,宣城沸腾!人人自危也好,兔死狐悲也罢,严查此惨事,追根究源,给广大市民一个合理的说法是当务之急。
媒体一扫以往高调的作风,对于唐恒远仅寥寥几笔:“盛世集团董事长,唐恒远先生于XXX年XX月XX日从36层高楼跳下,跳楼原因警方正在调查。”
相较于正规媒体,小报上就详尽的多了,危言耸听的标题:“令妹疯狂杀夫,其兄跳楼自杀,看江唐两大家族惨案的背后。”
宣城机场,一架从休士顿启航的飞机抵达宣城。空中小姐的声音如常的甜美。
“从休士顿飞往宣城的飞机已准点降落,感谢大家乘坐XXX航班。”
“小诺,你先在出口处等我,我去取行李。”范一明对江诺说。
江诺站在出口处,眼光随意的扫过报摊,他面若死灰,他狠盯着报纸的标题。
“先生,要买报纸吗?”卖报的小妹不失时机的推销。
“小诺,看什么呢,走了。”范一明已从行李寄存处取回行李。
江诺一把抓过报纸,展开在范一明的眼底,“是哪家报社敢开这样的玩笑,我要烧了它!”江诺的怒火如沸腾的岩浆。
范一明的脸顿时惨白而难看,“不会的,不可能,我走的时候,他们……都还好好的。”范一明开始拨电话号码,手抖得按了好几遍,江诺看着范一明的手机无力的从他掌中滑落,刺耳的声音敲击耳膜,“小诺,我们先去仁和医院。”他全身象在筛糠。
江诺伸手截过一辆的士,十分钟后,他们到达了医院。到了医院才知道,唐宝如已被列为极度危险病人,轻易不能见,幸好范一明在宣城的医学界颇有人脉,他省略了很多的程序,终于见到了她。
唐宝如穿着宽大的白袍,她象是缩了水的面团,衣服空荡荡的挂在她身上,她的手被束缚着,她的目光呆滞
“妈!”一声狂暴和痛苦交织的呼叫声,震耳欲聋。
唐宝如呆滞的眼神在这叫喊声中开始转动,她的目光落在了江诺的身上,她开始疯狂的用头撞玻璃,她的口中不断的发出“嗬嗬”的声音,护士抓住她,她撕咬着,挣扎着,象是被恶鬼突然附身了一样,医院动用了四个大汉才把她制服下来,她被按住,目光绝望的落在江诺的身上。江诺也几乎疯了,他在隔离的窗子外发狂的捶打着,他声嘶力竭的叫他们放开,
范一明死死的抱住他,“不要让她看见你这样,你是她唯一的儿子!”他拼了命的把江诺拖开他们俩全身湿透,分不清是汗还是泪,连站也站不稳。
“我妈的声音怎么了,他们到底把她怎么了!”江诺茫然无助的看着范一明。
“梁医生说,宝如的嗓子被重击,声带受损,她不能再说话了。”范一明机械的重复,他突然想起唐宝如临行前的话,“走,我们立刻离开,她对我说过,叫我把你带走。”范一明抓住江诺的胳臂。
“我不走!”江诺摔开范一明的手“我是她唯一的孩子,我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们走,知道什么对我们都没有意义,只有你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象老鼠一样活着,一生都把自己藏在阴沟里!她是我妈妈,我这辈子也只有一个母亲!”江诺对范一明大吼,充血的眼睛里流露出坚毅“斩草原是要除根的,你以为我还能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