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们与费如风的火已经烧透了宣城的半边天,而唐先生却还在船弦观火,稍有不妙,便立刻能抽身而退,如此这般,怎么能怪温泽不留有后着呢?”温泽一针见血。
“商场上以本伤人,纯属不智。强敌之败,自古败于自己之手,唐恒远不愿意自掘坟墓。”
“如今以本伤人的是费如风,以他今日的身价却以身试法,足见其已是强弩之弓,我与他势成生死之局,如今我已万事俱备,只欠唐氏这道东风,唐先生成全我又何尝不是成全自己。”
唐恒远慢慢踱了两步,在窗前站住,窗外遥遥相对着36层楼高的观景台,茂密的树枝包围在它周围,透过去的视线灰蒙蒙的,灰得没有止境。
“以唐氏船运步入国际运输业,诱我入局;以江家水火之势,逼我出手;温泽,如果不是连日来费如风对你的狙击,如果不是以我的阅历,确认你对费如风恨之入骨,我真要怀疑你另有所谋,可是,即便这样,我还是不能信你!”唐恒远的疑虑正在如此,所有的布局全操之温泽之手,他们的每一步都只能按照温泽演算好的走下去,不能不走,不得不走,可是多年的商战直觉却也提醒着唐恒远极为不妥,前是危,退是险,进退皆难,这当中万诺皆虚最实在的是彼此牵制的筹码。
“如果不是对手太强,我绝不会将既得的利益与人分羹,我不想斗到最后,咽下最后一口气都心有所憾,费如风一定要死,不仅是死,而且要在宣城永无他立足之地,我要把费这个姓从宣城里彻底铲除,我要他死不瞑目,我要他尸骨无存!而这只有把宣城的势力之众聚集起来才能办到,唐先生说不信我,可是温泽以下的提议却足以打消你的这种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