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常非常缓慢的转过身子,动作很小,谨慎的不让对方感受到威胁。江诺,他黑暗的身影如牢笼一般笼罩着我。
我很镇定,先不说如风很快会回来,就是我,一个对付他也太过绰绰有余,相信他也没有大队人马,因为那样目标会很大,大到一踏进丹麦如风就能知晓。
他狭长的眼睛象毒蛇一样看着我:“你真行,柳葶,居然能打败罗切尔,真的要登堂入室了!”
“你是来给我送结婚礼物的吗?”我无意和他缠斗,虽然我很清楚罗切尔如此了解我的背后,他一定功不可没!
他的脸更为森寒,“海晴小姐,你以为这世上真的没有人能制住你了!”
很明显半年来他做了很多功课。
“江诺,别来惹我,在我还不想毁了你之前,你最好离得我远远的”我轻声的说。
“可是我想毁了你”他咆哮!
我拿起餐桌上的花,扔向他,花瓣飞舞,他一声闷哼。花当然不能伤人,飞花取命那是武侠里的故事。真正伤他的是一只小酒杯,花不过分散他的注意力罢了!血自他额头涔涔滴下,蜿蜒在他的脸上。
“这只是个警告”我正告他。
他笑了,笑容和着血迹展开,增加了几分恐怖,空气中传来若有若无的紫堇香味。
“以你的过去,迷药和普通的麻醉对你都没有用,而我又根本不可能靠近你给你施加针剂,你的确可以有恃无恐!”
我的警惕心升起,他太过笃定。
“太迟了柳葶,这个圈套从很早以前就已经开始了!”
我惊恐的发现,我体内的气力自我的四肢百骸一滴一滴的被抽去,麻痹蔓延上我的全身,所有思想和表情都在瞬间凝结,由心底弥漫开的冰冷使我一时之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我的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的身体完全被麻痹,连同舌头都已僵硬,但是我的意识却保持着清醒。江诺将我放上了一辆车,没多久我又上了一艘船,上船下船,再上船再下船,不知多少次,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的心一次比一次沉,江诺的所有举动都在表明一个事实,这是一次经过缜密考量过的行动,而这种行动显然不是他一个人能做得出,能想得出的!
终于我被人抱起走到了实地上,稍后我被放置到了一张床上,一双温凉的手开始解我的衣扣,我的嘴里尝到了血腥的滋味,汗珠滚落我的鬓角。
手顿了一下,又继续动作。几分钟后我全身上下一丝不挂,我的心反而静了下来,因为他只是单纯的在解我的衣物,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我手上的戒指,头上的发簪,臂膀上暗藏的细针,腿上的药粉都被一一卸下,他是在清理我!不多会我的物件完全被他收缴干净,他给我穿上了另一套衣服,他反剪过我的双手,冰凉的手铐将我铐在了床头上。
一缕清凉沁进了我了的咽喉,我麻痹的四肢慢慢的恢复,涣散的视觉在集中,收拢。
一个人影俯下身子,他的身影映进我残缺破碎的视野里,我眼睛几近裂开,神智却在迷雾中清醒,然而越是清醒,胸口处的炙热就越是清晰,我不停的呼吸,每一次呼吸都象吞进了一根钉子,把我的五脏六肺生生的钉住!
“看来你真的吓了她一跳”江诺充满恶意的声音传过来,我没有听见他的推门声,我全部的心神都在面前的这个男人身上,依旧是那般的温文而雅,依旧是那样清朗的线条,不过浓稠的黑色浮现在他的眼底,那惊心的黑,令之前那个很好很温和很从容的男人消失无踪!
“玉琀蝉”我的声音有如梦魇。
他拿起玉琀蝉,放入我的掌心,他的手和我紧紧相握,: “我说过世间没有两块相同的玉,属于我的只有这一块,无论贵贱精细都只是一眼的缘分,因而它对于我是独一无二的,我疼爱珍惜这一世的缘分.”他的手一使劲, 玉琀蝉在我掌心碎裂, 一阵冰寒的凉意流过我的身体,我的脑子刹那间变成一片空白,还有点不支晕眩的感觉,当时我以为是自己的心冷导致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