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妈妈,”我的声音变得温柔,悦耳!
“他是弟弟,不是魔鬼,妈妈,弟弟会死,不要,妈妈不要。”费如风一直在哀求,那种顫栗的,嘶哑的,绝望的声音听得人肝肠寸断。
“他不是你弟弟,你看,我把他的身体剖开,看,是黑色的,黑的。” 我手张开着,慢慢的向他走去,突然我了停下来,望着对面空空的一处,“你是谁,你这个贱女人,你也想抢走的孩子?你也要把我的宝贝从我身边夺走!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我要杀了你,杀,杀!”
“不要,妈妈,不要杀小葶,我不会走,我哪都不去!” 他整个人都在剧烈的震动,全身的骨骼在发出“格格”的声音。
“不行!”我抽出早已准备好的刀子,明亮的刀锋闪烁,“”我要把她的心挖出来!”我向那个毫无人影的角落扑去!我举刀作势欲砍。
“如风,救我”我用自己的本音凄厉的大叫!
“不!”狂暴和痛苦交织的呼喊在从我身后传来,我的身体直直的向后飞出,我的背部重重地撞在了电梯铝壁上。
“我不会再让你伤害我身边的人,我不会让你伤害小葶!”他的眼里是一片极深极深的深红色,他的拳头击打在我的身上,我的五脏六腑翻腾,血腥味呛满我的口鼻。
当,电梯打开,光线通明,费如风的拳头停在半空,眼珠一动不动的看着我,他面色可怕,又青又绿,更可怕的是,他全身上下,都被汗水濕透了。头发浆在他的额上。順著发尖,大滴大滴的汗水,向下落著。他比我这个被打的人还虚弱,我紧紧的抱住他,我的胸口一阵闷痛,我靠着他的黑发“风,你已经足够强大了,你完全能够保护你所爱的人!”我的鼻尖有水珠落下,我才感到我自己也湿透了。我们的汗浸染在一起,他的眼神渐渐聚拢,聚拢,我用手捧起他的脸, “风,噩梦早在15年前就已经过去,它再也伤害不到你,风,你醒来!”我十分温柔,缓慢,小心的把自己的唇印上他的眼脸,疼痛从我体内炸开,我软软的倒在他的怀里。
我不断抵抗着黑暗的威胁我挣扎着,不断将自己拉开,我不要陷入无意识的昏迷, “内脏有轻微的出血,肋骨断了两根。”隐约传来医生的低语,我痛得惊喘,这是不是叫自作孽不可活!
“可恶,柳葶,你可恶!你是全世界最可恶的女人!”我耳边不断的传来咆哮,我时时被人轻柔的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