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温云奕的口味苏锦召是知道的,相较于素寡,更喜欢荤辣。
“嗯,还是你做的山枣糕好吃,我做的似乎有点太甜了,仿佛不是在吃山枣糕,而是在吃糖糕,你做的山枣糕还能吃到枣皮和枣肉呢,酸酸甜甜的正好。”齐舒玉赞道。
“二少夫人喜欢的话,我便将方子写下来,连同水煮肉片和毛血旺的方子一并交给二少夫人。”
“嗯!”齐舒玉用帕子擦了擦捏过山枣糕的手指,“好了,没什么事了,我先回去了,你们歇着吧。”
“二少夫人要走?”苏锦召急道。
“是啊。”齐舒玉疑道,“锦召,你还有什么事吗?”
苏锦召旋即道:“二少夫人,你能不能派辆马车给我用,我想去一趟刑部。”
“你要去刑部?”齐舒玉越发疑惑,“你去刑部干什么呢?”
苏锦召定了定神,目光坚定地道:“给温大人送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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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大狱内,阴暗潮冷,幽森压抑,不见天日。
随着一道道玄铁高门的层层打开,身披乌金披风,一脸阴翳的温云奕徐徐走了出来。
他的披风上,手上,都沾染着血,便是眼底也有些发红,像是在地狱里与恶鬼搏斗了一番,杀红了眼。
一出牢狱,狱卒立刻奉上水盆巾帕,供温云奕净手,另有人将他的斗篷摘了下去,重新换了件新的给他披上。
温云奕将一双手浸在温水中,看着血丝一点点从自己的指缝中渗出,缭缭绕绕地浮在水面上,暴躁的心情终是恢复平静。
他擦了擦手,命狱卒将水盆撤下,坐在太师椅上默默喝茶。
茶喝一半,梁潇脸色苍白地走了过来。
“大人。”梁潇压着声音道,“事情都已经处理好了。”
“嗯。”温云奕头也不抬地说,“死了没有?”
梁潇面上一僵:“死了,都死了。”
“知道了。”温云奕继续饮茶,一言不发。
梁潇喉结上下滚了滚,确定左右没人后方上前了一步,小心翼翼地道:“表哥,适才,那些人明明都招了,你为什么……”
梁潇回想了一下温云奕亲手将反贼头目的双眼刺瞎,双手斩断,撒盐烧灼的惨烈场面,打了个哆嗦:“为什么还对他们施用酷刑。”
温云奕抬眼将梁潇一瞪:“你在同情反贼?”
梁潇被吓得连连招手:“不不不。我只是觉得,何必让那几人的血脏了表哥的手。”
温云奕冷哼一声,垂下眼眸,淡淡道:“皇上的意思,是将这件事压下来,暗中调查,可我着实想将这些人的脑袋挂到城门楼上去,让寥王的人好好看一看,这些人折腾到最后落了个什么下场。”
梁潇盯着眼底一片杀气的温云奕,忍不住又打了个哆嗦:“表哥,寥王这次可是冲着你来的。”
温云奕不屑一笑:“我一直在找他,他当然想除掉我而后快,可以理解。”
梁潇越听越发愁,全然不似温云奕这般风轻云淡,他坐在温云奕身边,一脸的忧心忡忡:“可如此一来,表哥的处境岂不是非常危险?”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温云奕镇定依旧,他不以为然地道,“真到我出事的那一天,你就……”
“就什么?”梁潇好奇地问。
温云奕沉吟片刻,摇摇头:“没什么。”他将茶碗放在桌子上,漫不经心地问,“膳房开饭了吧?你怎么还不去用暮食。”
一听到“膳房”二字,刚刚还在担心温云奕人生安全的梁潇瞬间换了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绝望表情,为自己的五脏庙哀嚎起来:“表哥,你怎么不去膳房用暮食?”他故意和温云奕拉扯,“我中午好歹垫了两块果子,你可是什么都没吃呢!”
“我不饿。”温云奕道,“你吃你的,不用管我。”
梁潇听罢扁了扁嘴,软绵绵地瘫在了太师椅上,苦哈哈地抱怨:“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