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给自己上药的苏锦召心中长叹一口气:完了,只怕小二与老掌柜一样,都将她当成了温云奕的相好,便是山寨里的那帮匪徒也将她当成了温云奕的相好,她就这么像温云奕的相好吗?

苏锦召越想越郁闷,冷不丁的,她忽地想起了一件极重要的事情,便放下药瓶在怀里搜寻了一番,搜到之后,心都凉透了。

她心爱的白玉蝴蝶簪竟然断成了三段!

苏锦召近乎绝望地将三段玉簪从怀里取了出来,定睛一瞧,好嘛,簪身一分为二,簪头的蝴蝶囫囵个掉了下来,与玉兰花彻底分家。

她完全不记得玉簪是什么时候断的,许是在山洞里摸爬滚打,撞来撞去的时候,许是爬上温云奕的背脊的时候,许是骑在马上的时候。

总而言之,她失去了这只美丽灵动的簪子。

这简直比被别人误以为她是温云奕的相好还令她伤心。

“怎么了?”温云奕忽然走了过来,“你在看什么?”

苏锦召叹了口气,摊开手掌,如实相告:“我把老夫人赏我的玉簪弄坏了。”

温云奕垂眸看了看苏锦召手中的玉簪,问:“你很喜欢这个玉簪?”

苏锦召点了点头:“是。”

温云奕沉吟片刻,朝苏锦召摊开手掌:“给我吧。”

苏锦召诧异地看了温云奕一眼,虽不知对方用意,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将玉簪放在了温云奕的掌心里。

温云奕撕下一角桌布将玉簪包好收进衣袖,回眸看了看委屈的快要哭出来的苏锦召,淡道:“怎么了?”

苏锦召摇摇头,避开了温云奕的目光:“没事。”

温云奕便将目光移到了苏锦召的双足上:“药涂好了?”

“嗯,涂好了。”苏锦召道。

温云奕便拿了块用热水浸泡过的干净帕子给她:“擦擦手,吃点东西吧。”

苏锦召乖乖接过帕子:“谢谢大人。”

温云奕笑笑,将桌子挪到了床边,方便苏锦召坐在床上吃饭,自己则走到了屏风后面,开始脱衣服。

苏锦召拿着筷子的手微微颤抖。

她到底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还是祖坟上冒了青烟,怎么就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看到如此多精彩刺激的场面,偏偏温大人完全不把她当外人,自打在听雨阁耳房内与她意外的“坦诚相见”了一回后,便无所顾忌,又是拉着她开房,又是当着她的面脱衣服。

温大人,你这样真的好吗?

苏锦召一边悄悄吐槽,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屏风后的那道身影,只见温云奕先是脱掉了上衣,紧接着优雅地褪去了裤子,双手在身上轻轻一掸,便泄下了一袭丝滑的长袍。然后,他从面上揭下了一张面皮,又从脖子两侧摘下了一些古古怪怪的东西。

将身上的家伙式都卸下来之后,温云奕放了一把火,将用来伪装的工具尽数燃尽。

苏锦召呆呆地望着屏风后面的温云奕,一筷子一筷子地木讷地往嘴里塞食物,因为看的太专注,她根本不知道自己都吃了点什么东西。

不多时,恢复了尚书大人身份的温云奕神清气爽地走了出来。

面对温大人的庐山真面目,苏锦召的心脏很是没出息的漏跳了几拍。

先前对着一张样貌普通的假面皮,她还能勉强与温云奕待在这间小小的客房里,可眼下杵在她面前的是个光芒万丈的大帅哥,她想不紧张都难啊。

她赶忙低下头,做认真吃饭状。

温云奕拉开椅子,在苏锦召身旁坐下了。

苏锦召顿时觉得周围的氧气被抽干了,她艰难地吞下一块红烧肉,又嚼了一口米饭,看似吃的津津有味,实则味同嚼蜡,坐立难安。

小二一共送来了六菜一汤,有荤有素,有鱼有肉,算是对得住温云奕给的赏钱,饭菜虽然丰盛,温云奕却不打算吃,而是给自己倒了碗茶,一边饮茶,一边看着默默干饭的苏锦召,问:“这家客栈的饭菜味道如何?”

苏锦召一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