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召一靠近,顺喜赶忙将他辛苦得来宝贝献了出来:“阿姐,你看!我剥了好多松子!”

苏锦召定睛朝顺喜的掌心里一瞧,果然看见整整一大捧松子,不禁笑他:“你又不是松鼠,剥这么多松子干什么?”

“回去了炒着吃啊!”顺喜边说边恭恭敬敬地将一矮凳放在了齐舒玉身后,供齐舒玉休息,又将块垫子递给了苏锦召,示意苏锦召坐下。

苏锦召便坐在了铺着碧色粗布的草地上,她扒拉了扒拉顺喜摆在粗布上的瓜子花生,笑道:“顺喜,你还挺会享受的嘛!”

顺喜咧嘴一笑,奉承道:“还不是受二少夫人照拂,才得来这一刻闲暇!若无二少夫人,咱们姐弟俩哪有机会到这大名鼎鼎的九安山来啊!”

苏锦召佯怒地瞪了顺喜一眼,齐舒玉则爽朗一笑,道:“山里就是好玩,有流水有小动物,我刚还看见一只猴子呐!两个眼睛溜圆,攀着树跑没影了。”

“我刚下马车的时候也看见了一只兔子,梁大人似乎也看见了,喊着要射兔子的,也不知射没射到。”苏锦召笑道。

“墨轩?”齐舒玉轻哼两声,“墨轩还是算了吧,若是大哥说要射兔子,一准能射到。”

闻言,苏锦召微微一顿,下意识地看向了温云奕等人。

他们一入山便站在了小溪旁,你一言我一语地不知道在谈论着些什么,偶而爆发出一阵大笑,只是温云奕从来不大声地笑,他笑得清浅疏离,如这山间的清风一样。

“你瞧,母亲也带着清风清乐走开了,她肯定也受不了大夫人的冷脸了。”齐舒玉遥望着凉亭里的人,悄声地道。

苏锦召便收回视线,顺着齐舒玉的话道:“大夫人怎么了?”

“嗐,大夫人心里藏着事呗。”齐舒玉以袖遮面,看似谨慎,实则毫不避讳地说,“我听母亲说,大哥又拒绝了一门亲事,偏偏对方是大夫人极中意的,为着这事,大夫人找老夫人哭了好几回呢!可是再哭又有什么用呢?我和我夫君早就看出来了,这世上能被大哥看上的女人啊,还没出生呢。”

苏锦召战战兢兢却又无比认真地听着齐舒玉讲八卦,听完忍不住问:“温大人一直不愿意相亲,是因为早有意中人吗?”

齐舒玉闻言一呆,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捂着脸笑了好一会儿:“怎么可能,你怎么会这么想!”

她压着声音道:“这都是没有的事,大哥这些年来醉心于朝政,都快封心锁爱了。为着大哥的婚事啊,老夫人和大夫人愁了许多年,大夫人一心想让大哥快些成亲,但皇上压着这件事呢,父亲似乎也不大愿意办,一拖再拖的,生生都将大哥拖到二十了。”

“皇上为什么要压着温大人的婚事啊?”苏锦召不解地问。

齐舒玉顿了顿道:“这事说起来就长了,大哥早早被定下了一门娃娃亲,亲事是今上极力促成的,父亲也极为愿意,后来这家人遇上了些不好的事,下落成迷。皇上呢,不愿放弃寻找他们,父亲更放话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绝不违背当年誓言,辜负友人。”

齐舒玉越说声音越低,神色也变得沉重起来,苏锦召则长叹一口气,很是感慨地道:“真是造化弄人啊。”

齐舒玉点点头:“是啊。”

苏锦召默了默,转过头,再次看向温云奕。

温云奕的表情莫名严肃着。

苏锦召不由皱眉。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分明刚刚还有说有笑的,怎么转瞬之间便冷脸了。

不仅温云奕,温云卓和梁潇看上去也有些怪怪的,温云卓与温云奕一样有些不悦,梁潇则开心得不得了,丢了叉鱼的叉子朝一亮华贵精致的马车跑了过去,蹦蹦跳跳地围着马车转。

“有马车。”苏锦召道,“谁来了?”

齐舒玉在眼前搭了个帐篷,眯着眼睛瞧了又瞧:“是将军府的人。”

她放下手,甩了甩袖子,带着一脸等着看热闹的八卦表情,笑道:“是宫家大小姐,宫无双来了,一准是大夫人下了命令,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