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李慧兰是在你离家之后出的事!”卫大人再道。
陆知遥迷迷瞪瞪地回道:“是。”
“你可知道,你娘因何出门,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卫大人咄咄逼问。
陆知遥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袖:“我娘……我娘……”他猛地摇了摇头,“草民、草民不知……”
“你不知?”卫大人哼了一声,“你既不知,本官便来告诉你!你娘出门是受了他人之约,你娘去见的人,正是傅员外的妻子,樊玉芬!”
卫蒙山此话一出,肃寂了许多的百姓再一次情绪激动地讨论起来。
卫蒙山狠敲了一记惊堂木压制众人,大喝:“来人,将傅瑞一家带上来!”
“遵命!”衙役们押着傅瑞极其家眷入了公堂,将其三人按在了地上。
三人中,苏锦召只认得傅林兰,那傅林兰被人反绑着双手,哭得满脸是泪,其母樊玉芬状若失魂,呆呆地跪在地上,一双眼睛直直勾勾地望着跪在一旁的陆知遥。
傅瑞尚算镇定,然而脸色亦是惨白惨白的,他冲着卫蒙山磕了个头:“大人,草民、草民是冤枉的……”
“哼!你确实是冤枉的,因为杀人凶手是你的妻子樊玉芬!”卫蒙山单刀直入,直击正题。
这下别说是公堂外的百姓们了,便是苏锦召都惊了一跳,这位卫大人到底经历了些什么,怎么离开了片刻后再回来判案,就变成铁面无私破案如神的包青天了!
“樊玉芬,本官问你,你今早在什么地方?与何人在一处?有没有见过死者李慧兰?!”
樊玉芬本就魂不守舍,被卫蒙山审讯过后,瞬间崩溃得一塌糊涂:“不怨我!不怨我!是她,是她……”
此语一出,无异于承认了她便是杀害李慧兰的凶手,众人惊诧不已,陆知遥惊骇交加,傅林兰痛哭流涕,苏锦召一脸冷漠。
卫大人则乘胜追击:“大胆樊玉芬!说!你为何将李慧兰骗至游船,将她残忍杀害!”
樊玉芬抖了一抖,面上流下两行泪水:“我没想杀她的!我约她出来,是想与她谈谈我女儿与她儿子的婚事……”
“娘!”傅林兰扑到樊玉芬身上,“娘你别说了!别说了!”
同样被五花大绑着的樊玉芬用脸蹭了蹭傅林兰,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傅瑞见状,深深叹了口气,哭诉:“大人,草民的妻子并非有意杀害李慧兰,实乃、实乃李慧兰欺人太甚……”
他擦了把泪,断断续续地道:“我家女儿与李慧兰之子陆知遥相识已久,互生爱慕。我女儿想嫁给陆知遥,我因看不上陆知遥的家世,便要求对方入赘,后被李慧兰一口拒绝。我咽不下这口气,便不许女儿再与陆知遥来往,结果女儿寻死觅活。我妻子心疼女儿,便主动找上李慧兰,重新商谈我女儿与她儿子的婚事,谁知那李慧兰……”
傅瑞说着说着便说不下去了,只不住地捶胸擦泪。一直伏在樊玉芬身上哭泣的傅林兰忽然抬起了头,愤然瞪着陆知遥道:“那李慧兰跟我娘说,她已然看不上我傅家的门楣,还说他儿子日后定能高中状元,届时,我傅林兰给他提鞋都不配!那李慧兰还说……”
傅林兰倒抽数口冷气:“她说,若是我娘肯跪下来给她磕个头,她便准许我过门,但是只能给陆知遥做妾!因为陆知遥日后定能娶上金枝玉叶!只有金枝玉叶才配做他陆知遥的正妻!我娘哪里受过这样的屈辱,一时不忿,便将李慧兰推下了船,不想……不想竟是惹上大祸……”
众人愕然。
“这李慧兰死的活该啊!哪有这么糟践别人家闺女的!”
“就是,摊上这么一对母子,傅家也是倒大霉了!”
“这事不是傅夫人的错!”
“对!不是傅夫人的错!”
百姓们越讨论情绪越高涨,愤怒的声音几乎要将公堂的房顶子掀了。
“肃静!”卫大人一拍桌子,怒道,“陆知遥,你有何话说?”
陆知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