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得患失?
她对温云奕何尝不是这个感觉。
“有、有吗?”苏锦召挠了挠头,隐隐有种欺负了温大人的感觉,“大人,你说的也太玄乎了。”
温云奕望着看似乖巧,实则处处透着一股子冷清倔强的苏锦召,正色道:“阿召,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顾忌什么,你等等我,再等等我,我不想做无用的承诺,但还是想请你相信我,相信我们能够在一起。”
苏锦召心房一颤。
未来要面对的困难难吗?
一定会很难。
但是,万一他们能做到呢?
万一,人定可以胜天呢?
到那时,她就可以无所顾忌地握紧温云奕的手,打开心扉地冲着他微笑。
那样的日子该有多美好。
她愿意一试。
苏锦召暗暗咬紧牙关,郑重地应下温云奕:“大人,好,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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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时三刻,尚书府内外一片安静。
听雨阁书房内,亮如白昼,温云奕长发尽散端坐于书案前,陪伴他的,只有半盅已经凉掉了的参汤。
两封密信端端正正地摆在书案上,火漆加封,信封上未落有一字,温云奕垂眸望着书案上的书信,眼中晦暗不明,手指搭在案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
“主子,事情都办好了。”青竹足下无声地走进书房,站在温云奕面前道,“是否立即派出翼甲卫?”
温云奕缓缓抬起头来,沉吟片刻后捏起书案上的密信交给青竹:“把两封信送出去,一封给国公爷,一封给翼甲卫首领,越快越好。”
“是。”青竹上前一步接住信件,看了眼精神不济的温云奕,劝道,“大人,都已经卯时了,天亮后还得上职呢,您还是早些休息吧。”
“我不困。”温云奕捏了捏山根,“这件事办不好,我睡不着。”
青竹默了默,虽是在铁桶一般的听雨阁里,依旧谨慎地压低了声音:“主子,虽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但依奴才所见,即便动用了翼甲卫,姜大人……”
“我动用翼甲卫不是为了寻找姜世叔。”温云奕凉凉打断青竹的话,“我是要找到寥王,拿住他,让他做我手里的筹码,去和皇上交换一件事。”
青竹闻言一愣:“主子,什么事教您如此为难?需以寥王为筹码。”
温云奕幽幽叹了口气,拿起书案上的汤盅,若有所思地摩挲了摩挲:“一件,在我心上刺了许久的事……”
青竹心下了然。
他惶恐地躬了躬身,肃然道:“奴才明白了,奴才这就去办。”
温云奕盯着一本正经的青竹一笑:“你明白了?”
青竹抬眼瞧了瞧温云奕,很是被自家主子面上若有似无的讥诮笑容吓了一跳:“呃……”他立刻改口,“奴才不明白。”
“揣着明白装糊涂。”温云奕一眼看穿了青竹的心思,轻轻放下汤盅,柔声叮嘱道,“既是明白,我不在的时候,帮我照看好她。”
青竹不由一抖:“是,奴才定不负主子所托!”
温云奕疲累地闭了下眼睛,挥挥手道:“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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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三月后,春风越发的猛了。
前日差点吹翻了驴棚,昨日吹跑了苏锦召新晒的桃子干,今日又差点将晾在院子里的衣服刮走,再这么吹下去,院子里的土窑怕是也要保不住了。
苏锦召苦恼异常,只得将家伙式都挪进了小厨房和东厢房,挪好之后,嘿,风不刮了!
苏锦召便知道老天爷又跑来戏弄她了。
这种烦躁的情绪一直持续到中午,午后,给白老夫人做完朝食的苏锦召正打算打个盹,结果西院来人了。
前来找她的是三夫人乔莹身边的老嬷嬷,那老嬷嬷跟苏锦召寒暄了好一会儿才说明来意,那便是请苏锦召做一些孕妇愿意吃的饭菜。
原来三少夫人害喜害得厉害,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