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宁郡主毫不客气地白了梁潇一眼:“你都能来,我为啥不能来?”

“你爱来来呗,我又不敢轰走你。”梁潇嘬了嘬手指,上下扫了淑宁郡主两眼,阴阳怪气地道,“你是来找我大哥的吧?我大哥正吃饭呢,没空理你。”

淑宁郡主气红了脸:“谁说我是来找温大人的!”

“你不是吗?”梁潇吐了吐舌头,“我看你就是。”

“你!”

“墨轩。”眼看得两个人吵了起来,温云奕冷冷打断了梁潇的话,继而擦了擦手,起身对淑宁郡主一笑,“郡主,你来了。”

淑宁郡主收了收表情,冲温云奕福了福身:“温大人。”她好奇地道,“大人,你经常到飘香小院吃饭吗?”

“是。”温云奕客气地道,“这里什么都有,又宽敞明亮,我和墨轩经常来。”

淑宁郡主点点头,好奇地东张西望了一番,拉着齐舒玉走到八仙桌前,直勾勾地盯着桌上的美味佳肴,那表情,实在是比面对温云奕时精彩许多。

“这、这是什么呀?”淑宁郡主指着腊酒烧田螺,“看着是个大田螺,田螺也能吃吗?”

苏锦召忙解释:“这是腊酒烧田螺,田螺肉有一部分是可以食用的,算是道下酒小菜,比较香辣爽口。”

“香辣爽口……”淑宁郡主咽了咽口水,“怪别致的……”

苏锦召微微一笑。

然后,她便静静的,好奇的,不解的,搞不清楚什么情况的看着淑宁郡主看温云奕和梁潇吃饭。

温云奕一向是泰山崩于前而不倒,淑宁郡主看淑宁郡主的,他吃他的,干锅辣鸭头吃了三个,兔头吃了两个,然后便专心致志地吃剁椒鱼头,吃得专心致志,优雅安静,令人看得心旷神怡。

梁潇则是怎么爽快怎么来,嘬田螺嘬得飞起,每每喝葡萄酒的时候还要发自肺腑地发出一声抑扬顿挫的“啊”。

那个“啊”字颇为荡漾,别说淑宁郡主了,苏锦召都有些受不了,终于,温云奕也承受不住了,站起来,去院子里洗手了。

梁潇却仍旧在吃,胃像个无底洞似的填不满,淑宁郡主依旧在看,便是温云奕离开了都置之不理,仿佛压根没注意到这个人一样。

站在灶台前的苏锦召和齐舒玉大眼瞪小眼,想说什么又不敢说,便沉默地在一旁旁观,毕竟,她们不能阻止梁潇吃东西,也不能阻止淑宁郡主看梁潇吃东西。

这两个年轻人似乎在进行着一场无声的拉锯战。

拉锯战进行到最后,终是梁潇败下阵来,他转过来,用一副见了鬼似的表情道:“你一个劲看我干什么?我长得好看啊?”

淑宁郡主撇了撇嘴,不屑道:“你好看?你哪里好看?别不要脸了。”

“我不好看你盯着我看干嘛?”梁潇边和淑宁郡主斗嘴边揪兔舌头,并当着淑宁郡主的面将兔舌头放进了嘴里,做作地大嚼特嚼,“又不说话,又不吃东西,就盯着人家看?怎么,你想让我赔你的衣裙披风是吧?好啊,你说,你要多少银两?”

“谁用你陪我银两了!”淑宁郡主气鼓鼓道,“你别提元宵节的事!提起来我就生气!因为你,我的花灯都没有漂出去呢!漂一半就沉湖里去了!”

“你讲不讲理?自己放的花船沉湖里了还赖我?”

“就赖你就赖你!”

“你凭什么……”

“梁大人!”苏锦召按了按胀成两个大的脑袋,及时地上了一盘甜瓜,“梁大人,肉吃多了上火,吃点水果下下火吧。”她干笑着道。

梁潇这才闭了嘴,美滋滋地吃甜瓜去了。

淑宁郡主七窍生烟。

“这么说,淑宁郡主和墨轩认识?”齐舒玉好奇地问。

苏锦召生怕那两个小朋友又吵起来,赶紧替他们回话:“是,元宵节那天有缘见过一面。”

“元宵节?”齐舒玉眼睛一亮,“说起元宵节,我想起一事要问你,你那水晶汤圆是怎么做出来的?我看着竟比碧玺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