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准备一些鸭血、羊肉片,新鲜青菜丝和开胃小咸菜,一份热腾腾,鲜得不得了的打边炉就做好了。
一切准备就绪后,徐嬷嬷踩着点带人来取朝食了。
因担心老人家吃得味淡,苏锦召又调了一份麻酱蘸料,她一边帮着丫鬟装食盒,一边耐心地嘱咐:“回去告诉老夫人,要先吃花螺、生蚝、鱼片,再吃鸭血、马蹄猪肉丸、牛肉片、羊肉片,最后加入米粥和青菜丝,吃的时候要看好火候,千万别粘锅底。”
“苏娘子放心,这些事老身都记着的。”徐嬷嬷目光慈爱地看着苏锦召,“老夫人让老身告诉苏娘子,最近天气严寒,苏娘子一会儿挨着火,一会儿受着风,一热一冷之间容易生病,切记及时添减衣物,别病着了。”
苏锦召感动不已,恭敬福了福身道:“是,奴都记下了,奴感念老夫人记挂。”
徐嬷嬷笑笑,带着丫鬟离开了。
一行人前脚刚出去,顺喜便搓着手走了进来,边搓边跟苏锦召抱怨:“阿姐,我怎么感觉我手上还是一股猪血味呢?又腥又臭,好难闻啊。”
苏锦召收拾着锅灶,心不在焉地道:“我让你用柚子油洗手,你洗了吗?”
“没。”顺喜眼睛都直了,“哎呦,我给忘了,我这就去洗。”
“先别洗了。”苏锦召叫回顺喜,“先吃饭,吃了饭将厨房收拾干净了再洗。”
一听要吃饭,顺喜立刻放弃了洗手的想法。
“吃饭?好好好,吃吃吃!我的好阿姐,不瞒你说,我都饿死了!”
苏锦召摆上桌子小炭炉和砂锅,冲顺喜一笑:“来吧,咱们吃打边炉。”
顺喜“嗯”了一声,乐呵呵地坐在了苏锦召的对面。
砂锅内,粥水翻滚,散发出一阵阵米香。
苏锦召先将花螺肉放入锅中,煮熟之后与顺喜分着吃了,又放入生蚝。螺肉清甜爽脆,生蚝软糯鲜滑,直接吃鲜味十足,蘸着蘸料吃味道浓郁,各有各的好处。
紧接着吃鱼片和鸭血,鱼片嫩乎乎的,筷子轻轻一夹就断了,香滑弹软,入口生香;鸭血同样鲜嫩无比,口感比鱼片更为滑爽些,一片接着一片,越吃越上瘾。
马蹄猪肉丸筋道柔韧,肉香满满,回味甘甜,每一颗圆润的肉丸中都藏着脆脆的马蹄粒,不仅好吃,而且好玩;牛肉片、羊肉片最是鲜美不过,薄薄的,嫩嫩的,稍微蘸些芝麻酱吃,简直香嫩到没朋友!
吃过了各种海鲜肉食,再将熬得软烂浓稠的米粥和脆爽的蔬菜丝倒入砂锅中,此时粥水早已在各种食材的增香添味下变得鲜香无比,是以煮出来的白粥香气夺人心魄,喝一碗鲜香味美的米粥,再吃上两口或酸或辣的小咸菜,那感觉真真是舒服到了极致。
与顺喜一道将打边炉吃了个七七八八后,苏锦召放下了筷子。
她双手抱膝,默默地望着小火炉中快要熄灭的炭火,思绪在不知不觉中飘得老远。
顺喜刮去砂锅中的最后一点白粥,一边砸吧着嘴喝粥,一边直勾勾地盯着苏锦召:“阿姐,你有心事啊?”
苏锦召一顿,故作漫不经心地拨了拨刘海:“没有啊。”
“阿姐骗人!”顺喜双眼一眯,含住勺子,凑近了些道,“你瞧瞧你,魂不守舍这四个字都快贴在你脑门上了,别说我了,就是叭叭也能看出来你有心事。”
苏锦召看向别处:“有吗?”
“有啊。”顺喜挤挤眼,“是因为昨夜的那盏兔子灯吗?”
苏锦召口不应心地否认:“不是啊。”
“不是兔子灯的话,那一定是送兔子灯的人了。”顺喜笃定地道,“阿姐,先前我跟你说温大人喜欢你,你不大愿意相信,现在可信了吧?”
一语吓醒梦中人。
苏锦召皱眉盯着顺喜,内心七上八下,迟迟不说话。顺喜见苏锦召一脸纠结,主动站出来做她的情感顾问:“阿姐,你别自欺欺人了,温大人的心意多明显啊,除了不开窍的梁大人不知道,我估摸着管家的青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