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云天,你到底想干什么?”苏锦召冷冰冰地将曹云天的话打断:“我爹欠你的银子,我早就还清了,你我之间,再无纠葛。你还缠着我干什么?你是有病吗?”

曹云天被苏锦召骂得脸上乍青乍白:“我、我……”

“还不让你的人滚开?”苏锦召握紧手中的凳子,“不然,咱们就闹到衙门里去!”

曹云天狠狠吞咽了几口口水,当真被一脸杀气,凶神恶煞的苏锦召吓到了:“你瞧瞧,你瞧瞧,这是朴实善良吗?”他指着苏锦召向顺喜发出质问,“她一手掂着刀,一手拿着凳子,便是母夜叉都没她这么凶残,就这,你跟我说她心地善良?”

顺心无视苏锦召此时的凶悍,坚定地道:“我阿姐一向善良,但是、但是她并不软弱,若非曹大官人惹怒了她,她不会这样的……”

“哦?也就是说?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喽?”曹云天看了看周围的围观百姓,越想越觉得丢人,他重新撑起气焰,“把他们两个给我拿下!带走!赖老三的女儿,咱们好好找个地方,慢慢算账!带走!”

打手听令,一拥而上,便是要拿苏锦召。

苏锦召自知敌不过一帮壮汉,但本着自损一千伤敌八百的原则,她还是抡起板凳反击,顺喜见状也抓起了个鸡毛掸子,颤颤巍巍地挥来挥去。看热闹的百姓们见几个地痞真的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姐弟俩动了手,纷纷出言谴责,适才给苏锦召讲了吴楼闹鬼之事的大伯更是站了起来,拍着桌子说要报官。

“曹大官人,你快让他们住手吧!”顺喜拉着苏锦召避来避去,撞得桌椅板凳咚咚乱响,“我和阿姐可是尚书府的人,曹大官人,你若真伤到我和阿姐,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呵!你他娘的还威胁起我来了!什么尚书大人下书大人,无论在西四坊还是在盛京城,就没有我曹云天对付不了的人!”他气势汹汹地对手下下令,“动作麻利点!平时让你们抓个大汉抓得贼快,逮个娘们反而逮不住了!真是想气死我!”

话音刚落,只听“砰”的一声响,苏锦召手中的凳子稳准狠地砸了一个手下的脑袋上。

手下傻了,曹云天傻了,顺喜也傻了,唯独将人砸开了瓢的苏锦召格外镇定,她喘着粗气将凳子仍在地上,道:“给我让开。”

手下摸了摸额上的鲜血,“呀”地一声怒吼,朝着苏锦召扑了过去。

眼见得恶徒越来越近,苏锦召握紧手中的小刀,拿定主意要再给对方一些苦头尝尝!

她瞧准机会出刀,刀尖碰到恶徒胳膊的一霎,一道青影从天而降,一脚将恶徒踹飞了出去。

恶徒惨叫着撞翻了数张桌子后摔倒在地,口中吐出一口鲜血,挣扎了两下再也没能爬起来。其他打手震惊不已,尚未反应过来,便被一帮官兵按在地上,每人的脖子间都横着一把寒光凛凛的官刀。

而将恶徒踹出去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温云奕的贴身侍从,青竹。

青竹教训完恶徒后立刻变回了平日里温良恭谦的模样,他来到苏锦召面前,问:“苏娘子,你没事吧?”

苏锦召呆呆地摇了摇头,一副灵魂出窍的模样。

青竹淡淡一笑,手一挥,官兵们立刻将打手提溜了起来,押到酒楼外。

“你们干什么?”同样惊得不轻的曹云天急道,“你是谁?居然敢抓我的人?你不想活了?”

青竹似笑非笑地看着曹云天:“曹官人误会了,不是我抓走了曹官人的人,而是官府抓走了闹事匪徒,曹官人若不信,便自己往京兆衙门走一趟吧。”

“你少搬出京兆衙门来吓唬我!”曹云天又气又恼,指着没事人似的苏锦召道,“我的人是匪徒?你没看见是谁拿着刀子是谁打的人吗?她才是匪徒啊!”

“呵呵,曹大官人可真会开玩笑。”青竹笑笑,“这些笑话,也请曹大官人跟京兆衙门里的大人们说吧。”

曹云天恨得咬牙:“你……”

“你安生些吧。”老伯小声提醒曹云天,“楼下停着刑部的车驾,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