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认识了快十年的老熟人,殿前都指挥使, 齐正衡。
当时日出不久,梅望舒刚刚起身洗漱完毕,还在屋里吃着早粥, 院门就被禁军敲开了。
齐正衡全副披挂,站在梅家正院中央,满脸尴尬,拱手道,“得罪了,梅学士。职务在身,不得不来一趟。”
梅望舒倒是平静地很,放下碗筷,擦了擦手。
“昨夜听说老师被抄家锁拿,我就猜想,今日或许轮到我家了。”
齐正衡一惊,赶紧声明:
“梅学士听谁乱说的!昨夜叶老尚书家是我亲自带人去的,只是搜寻了一番物证,并将叶老尚书带走问话而已,既未抄家,也未锁拿!梅学士千万不要误信谣言哪!”
梅望舒笑了笑,又拿起汤勺,慢悠悠舀了舀清粥。
“既然都是谣言,既未抄家,也未锁拿,那我也就放心了。敢问齐指挥使,老师究竟犯了什么事,三朝老臣,一把年纪,连夜里都不能好生安睡,被禁军半夜带走问话?”
齐正衡尴尬道,“叶老尚书他……涉了重案。这个,牵扯进了贺国舅的案子。”
“无稽之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