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之前看到的事都忘了。最近两个月内,不要随意出门。若是发觉被人盯梢,立刻通报我。”
向野尘露出迷惑神色,“主家,咱们卷进大事了?贺国舅犯的事,难道不是普通人命案子?总不会屠了满村庄的人,夺了金矿银矿吧?“他蓦然瞪大眼,”难道是牵扯到通敌卖国”
“别再胡乱猜测了。我说了,到此为止。”梅望舒轻轻吸了口气,在凛冽的夜风里裹紧大氅,
“等事情过去。”
这一世,事态确实和上一世大不一样了。
天子早早丰满了羽翼,手中有多处势力可以调动,将京城的动向牢牢把握在手里。宫里的绢书不过在贺国舅处藏了几日,就被禁军破门而入,搜罗而去。
贺家急病乱投医,求到了她跟前。
但事情并不像贺家老太君刻意轻描淡写说的那样,‘天家母子闹了别扭’而已。
绢书懿旨,意图废帝。
同党者,罪同谋逆。
做臣子的敢往里面伸手,沾上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她叫来常伯,轻声吩咐下去。
“我已在御前禀明了闭门养病,如果个个夜里在门口大哭,便能够登堂入室,叫圣上如何想。以后若是再有客登门,哪怕在门口哭上三天三夜,也只劝他回去,不必禀到我面前。”
常伯老脸通红,低头应下。
梅望舒仔细叮嘱几句,除非老师登门,其他人一律闭门回绝,这才歇下了。
或许是之前察觉的密谋废帝的绢书懿旨之事,引发情绪剧烈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