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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洵接过剑,指了指周围的兵将:“我说你们刚跟我吃酒的时候勾肩搭背跟兄弟似的,怎么睿王一来你们胳膊肘都拐他那头去了,你们也太小瞧我了,今儿就让你们好好看看我谢老九的真本事。”手里的长剑一指睿王:“甭废话了,来吧。”说着一剑刺了过去。
两人你来往不一会儿就走了数十招之多,王顺都有些看傻了,琢磨这谢家老九平常日子瞧着整个就生意人,性子油滑,说话办事儿从不吃亏,完全一副奸商的嘴脸,不想这拿起剑来就变了,招式纯属,剑法精妙,一时间竟跟主子不相上下,主子可是久经沙场的大将军王,能跟主子打平手的,除了主子那位师弟,就是眼前这个谢老九了。
不过,仔细想了想,又觉不意外,虽然如今不带兵了,可谢家却世代将门,这带兵打仗的本事已刻进了骨血之中,不可磨灭。
莫说谢老九是谢家嫡出的少爷,就是他们家未来的王妃,谢阿十当日在校场上三箭中靶的英姿,可是迎的了在场所有兵将的欢呼,把那个夜郎的月光公主虐的连北都找不着了。
所以,刚那汉子还真不是瞎喊的,谢家真没一个孬种,别管干什么的,随便提留出来一个都是好样的。
两人过了有百招儿之多,渐渐谢洵有些不支,见睿王一剑过来,手里的剑迎了过去,一阵火花四溅只听咔嚓一声,谢洵手里的剑断成了两截。
谢洵暗暗松了口气,亏得这剑断了勉强算个平手,再比下去,自己这脸非丢这儿不可,其实谢洵明白,睿王放水了,若不放水,自己哪能撑这么久,不过这一场比试实在畅快。
谢洵把手里的剑丢在地上,哈哈笑道:“我输了,不过输给我妹夫不冤,看来我家小阿十也没说大话,就冲这场比试也得吃酒,来人,去我哪儿搬酒,把我哪儿的好酒都搬过来,今儿非喝他个不醉不归。”一把拽住睿王:“我说妹夫,你可不能走,你若不把大舅哥陪好了,等回去我在小阿十跟前儿告你一状,管保你吃不了兜着走。”
说到此,忽然的笑了起来:“你说你再厉害有个屁用,娶了我家阿十,你这辈子都得叫我一声哥,哈哈哈……”众人听了都大笑了起来。
睿王摇摇头,谢家的人什么德行,他早就领教多少回了,虽说不反对自己跟阿十这桩亲事,可心里却别扭,舍不得自小疼的妹子嫁人,时不时就会找自己点茬儿,睿王已经习惯了,自己在这些大舅哥跟老丈人眼里,这辈子也顺眼不了。
可以想见,成亲以后,这些人也会三五不时轮着来骚扰他们,所以他早就决定好了,一成了礼就带着阿十出外游历,让这些人想找茬儿都见不着人,所以,现在不跟他一般见识。
谢老九可不知道睿王心里打的小算盘,吃的高兴了,一把搭在旁边的葛里肩上:“葛太医,听说你妹子在端和公主跟前儿当差,不瞒你,端和那小丫头自小有事儿没事就往谢府跑,既是亲戚,又边边儿大,跟我家小阿十好的跟亲姐妹似的,我也常见她,她身边的人,我也差不多都认识,你妹子叫什么?”
葛里:“我妹子是公主跟前儿大丫头珍珠。”
谢老九一拍他:“哎呦,这还真是自己人,你妹子是珍珠啊,怎么不早说呢,早说的话,我也不用这么晚才来找你吃酒了,自己人,自己人,以后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尽管开口。”
葛里目光闪了闪:“九少爷抬举了。”
谢老九:“别说外道话,我跟葛兄很是投契,不若今晚上咱们抵足而眠如何,就这么定了,时候不早,这就走吧。”说着拖起葛里走了。
葛里正想这个机会呢,明儿一打起来兵荒马乱的,自己在哪儿都不安全,万一给瞧出破绽来,睿王可不是好惹的,非扒了自己皮不可,如今跟着谢洵就不一样了,既脱了嫌疑又不会有危险,实是两全之策,所以将计就计的跟着谢洵走了。
谢洵搭着他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架势,走的踉踉跄跄:“我说葛里珍珠对你还真不赖啊,都跟着端和嫁到夜郎去了,还不忘给你这个堂哥谋个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