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负责人:……
还真是个傻子。嗯,请这么多挖掘机,是个有钱的傻子。
“按照规定,这样的活动不能让民众参与,以免现场发生混乱。”
楚芃麦灵机一动:“我们也可以不是群众。这些挖掘机任你调动,你让我们把树捡回去就行。”
现场负责人疯狂心动。200多公顷,8万棵榴莲树,领导发疯了让他十天砍完,还没给他安排多少人手,之前和民众的纠纷已经浪费掉三天时间,只剩七天恐怕日夜加班都不一定砍得完……
楚芃麦看出对方的动摇,继续说:“我是森林局的忠实粉丝,为了支持你们的行动,自愿捐助十五台挖掘机!”
现场负责人被说服了:“行!”
在良心的谴责下,他还是劝告一句:“你要想捡回去移植是很难成功的,不然这些四十年的果王树早就被老板抢光了。”
楚芃麦笑得像个漂亮笨蛋:“嗯嗯,我就试试,以前没试过。”
现场负责人没再说话。劝他已经劝过了,这个有钱的傻子非要浪费钱,他也没办法。仁至义尽,他心安理得地指挥对方带来的挖掘机挖树砍树。
楚芃麦提前交代过挖掘机司机,只挖两个极端。一个是挖树龄特别长的树,三十年以上的老树,这些都能做镇园之宝,运输成本高,他也能接受。
另一个是挖五六年的小树,体积小,修修剪剪后方便挤在一起便宜运回国。
七天时间,八万棵榴莲树被砍伐殆尽。200多公顷榴莲树林只留下一棵棵倒下的大树,一个个截断的树桩和坑坑洼洼的地面。
楚芃麦则捡走三百多棵三十年以上树龄极为珍贵的果王树,和两千多棵小榴莲树,总体价值数百万。而他总共花费不到三万块钱,两万多块钱请挖掘机,一千多块钱租地,两千块钱请车拉树。
郑云崖租的土地就在森林保护区附近,运过去很便捷。
辽阔的荒地上,参天大树们被修剪去绝大部分枝叶,只剩树干在那里看上去光秃秃的,根部则保留一些土团用网包起来,整齐摆放在一起完全进入休眠状态,等待复苏重新抽出枝条的那一天。
楚芃麦用小喷壶装满兑了产后恢复丹的水,给每棵树都喷了喷,让它们能够坚持更久。比奇则跟在他身后,好奇地打量他在做什么。
“大功告成!”楚芃麦拍拍手,转头问郑云崖,“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傻?”
挖掘机师傅觉得他是傻子,森林局的工作人员也觉得他是傻子,就连把树运过来的司机看他都像傻子。
郑云崖:……
说实话,他一直觉得楚芃麦有点蠢蠢的,但是可爱……
“傻人有傻福。”
楚芃麦听完一开始还美滋滋,反应过来后忍不住去掐郑云崖的腰:“那不还是说我傻吗!!!”
他决定等会儿疯狂踩对方的影子报复对方!
他们打包好树,甚至连货运公司都已经联系好。光秃秃的树木捆在一起占地面积并不算广,也就比木材占地面积大一些,从大马国运回国内价格还在接受范围之内。
现在,他们只差最复杂也最麻烦的审批手续了。进口树苗需要多部门审批,他运的树又多,必须得找一个靠谱的代理公司才行,不然扣在海关几个月或者直接销毁真就没地方哭去。
……
为了尽快返回国内,楚芃麦选择了乘坐郑云崖家的私人飞机。他本想在飞机上好好体验一把的,无奈飞机上的床太舒服……
“醒醒,下飞机了。”郑云崖冷淡的声音回响在他耳边。
楚芃麦迷迷瞪瞪睁开眼,感觉自己嘴角湿漉漉的,从旁边抽出张纸巾擦了擦嘴,又擦了擦枕头,不好意思地说:“可能这几天太累。”
走下飞机,入目又是熟悉的景色。楚芃麦的心情豁然开朗,高兴地说:“嘻嘻,我又回家啦!”
比奇也跟着仰头werwer叫了两声。它也有点想家,想农场,想它的那群忠实粉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