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动于衷,往桌上一倒继续抱怨:“我可是趴在大马路上跨年的……就算是大英雄,也未免凄惨过头了吧!”

你只得揉揉他的卷毛深表同情:“好在没受什么重伤,你就庆幸自己命大好啦。”

对方这才平复下躁动的心绪,往后仰躺在地,同时把整具身子都伸进暖洋洋的被炉,不一会儿便舒服地打起呼噜。

睡不着的你收好医药箱,又从书架上找来一本小说,掀开被炉坐在银时身边,径自开始阅读。

空荡的客厅缺少电视机的背景音后,显得分外寂静。

“阿景……”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黏糊糊的呢喃蓦地传入你耳中。

“嗯?”

你放下书,低头朝声源望去,或许是见他入睡而放松警惕,还未意识到那是什么别有意图的诱饵,正在引你上钩。

下一刻,你感到埋在被炉中的双脚被对方的勾住,来不及反应,竟被他一个翻滚压在身下。

那对重又睁开的红瞳,正毫不掩饰其欲望地,直勾勾盯向自己。

“银时。”你眨眨眼,已然知晓他的心思,但也懒得再作挣扎,面色一沉斥道,“你都不困的吗?”

“除夕夜当然要守岁啊。”只见他扬了扬嘴角,扯出贱兮兮的笑。

“新年快乐。”

伴随着他的祝愿,那甜腻的吻也适时落下。

第二十三幕(里)契约/人类一年四季都在发情

这次是银时?×?你,轻微S要素有。

其他都挺无脑的就是为了爽,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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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去吧。”

“啊,谢了。”

繁星点点的夜空中,一轮弯月隐于烟雾般漂浮的云层下。从其间透出的淡色月光,半遮半掩,如水倾洒在火堆旁两人的身影之上。

昂首仰望那片从以前起,至今也不曾改变过的星空,你感到它仍是那般璀璨夺目,夺目得以至冷酷。记得爷爷离去的时候,母亲说人死后会变成天上的一颗星星。那时的你对这说法深信不疑,经常在夜晚来临时指向天际,缠着父母问他的星星在哪里。

可噩梦般的一夜过后,每当你再次望见它,犹如一潭死水的内心只余下挥之不去的迷茫。你开始意识到,那不过是个浪漫而温柔的谎言,再怎么安慰自己,失去之物也无法挽回。于是只能在夜深人静无法入睡的时候爬上屋顶,悄悄收拾好那又开始肆虐的空洞感。

如此日复一日,直到身边突然出现一只有着奇特银色卷毛的,名为坂田银时的家伙。

最开始的他,只是与你隔了段距离,从不发一语地安静坐着到躺下入睡,与白天满嘴油腔滑调的小鬼简直如同两个人格。对此虽感气愤,你还拿不准对方的心思,便总是把睡得流口水的他背回卧室掖好被角。表面上听之任之,实际却是抱着看笑话的心理,想看看他这在你看来毫无意义的行为,究竟能坚持到何时。

但超乎你预想的是,春夏秋冬、斗转星移都改变不了那小鬼的所作所为,他在屋顶上与你相隔的距离也越来越近。

不知不觉间,最终你们相互倚靠着坐在了一起。

今晚轮到银时守夜,攘夷军里的其他人都已经睡下后,你才有机会把偷偷弄来的糖带给他。战时经费向来吃紧,每一分钱都要花在刀刃上,负责后勤管理的你从不会任人大手大脚地花钱,糖果这类非必需品自然是从不在考虑范围内,但还是捱不过他不要脸的软磨硬泡。

“省着点吃,就这么一根已经是极限了。”守夜的时间总是漫长难熬,你百无聊赖打了个哈欠,不忘压低声音嘱咐道。

“嗯。”银时嘴上含混应着,那根糖却还是转瞬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毫不意外,无奈耷拉下眼皮,抱紧屈起的膝盖打算就地小睡一会,半梦半醒间,似乎察觉到身边的热源把自己蜷成一团的身体搂进怀抱中,温暖又舒适。

“银时……放开……”你动了动身子想要挣脱,无意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