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马匹犹如疾风,在游淼刚喊出声数息后,便率先卷入了大食军阵营中!刹那包围的队伍内卷起殷红的血花,鲜血飞溅。
紧接着,游淼弃马,反手将弓负于背上,三步并作两步,冲向平台边缘,于一丈高处朝外凌空一跃。
李治锋左手持斩马剑一招横扫,荡开面前敌军,转向,右手一拦。
奔马全速狂冲,游淼与李治锋身影交错瞬间,被李治锋牢牢抱住。
下一刻,战马嘶鸣,冲出了敌军包围圈。
“你跑这儿来做什么?!”李治锋大怒道。
游淼紧紧抱住了李治锋的腰,伏身在他背上。敌军漫天箭雨飞来,李治锋一手持缰,另一手持重剑,耍了个剑花,叮叮当当把箭矢全部挡开。
李治锋:“太危险了!”
游淼深深呼吸,从身后抱紧了李治锋,什么也没有说。
李治锋的语气温柔了下来:“问你呢。”
李治锋:“沙暴时找了你多久,你不知道?嗓子都喊哑了……哎!松手!轻点轻点子谦!”
李治锋被游淼揪住耳朵,那是他唯一的弱点,当然,也只有在游淼面前才是弱点。
“你才是!”游淼怒道,“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先放手……”李治锋道,“有话好好说……你敢揪大王耳朵……好好,我错了!我错了!”
游淼这才作罢,李治锋说:“我没气你,你倒是先气起我来了。”
游淼简直肺都要被气炸了,说:“沙暴起来的时候,你一个人乱跑什么?”
李治锋正要解释自己没乱跑,但求生欲与多年经验告诉他,这种时候就不要再狡辩了。
“错了错了。”李治锋慢慢停下马,回头看了游淼一眼。
游淼还盯着他,李治锋又觉好笑,侧身,搂住他,回头狠狠地吻住了他。
傍晚时分。
“我沿着沙漠的边缘到处找你,”李治锋说,“在石头城补给了两次,他们说北边有一个村落叫卡达玛尔,吐火罗语的‘绿洲’,我便想去那儿碰碰运气。结果刚出城,遇见商队,还多了个小孩儿,告诉我你进了城,小祖宗,怎么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野?”
游淼:“我那是没办法。”
李治锋:“一会儿没看着你,就总做危险的事。”
游淼与李治锋收拾衣服,从绿洲后的山麓转出。游淼头发散乱,身上全是沙,被李治锋一见面就按在池畔缠绵良久,两人死里逃生,简直比当初在雪夜山神庙中的重逢,还要感慨万千。
“你看清楚那小孩儿了没有?”游淼问。
李治锋:“?”
李治锋一脸茫然,说:“听见你的消息,找人都来不及,没仔细看,怎么?”
“待会儿你再看看?”游淼说,“看他像谁。”
李治锋还在给游淼拍身上的尘,晚上回去还得再洗一次澡。
但入暮之时,更麻烦的来了:
吐火罗军包围了这座小村庄,要将此地当作据点。数支商队大难临头,知道一旦军队入村,财货不保不说,人命也有危险。
正在此时,游淼却纵马而来,喊道:“都拿起弓箭,不要害怕!都到房顶上去埋伏好!听我的!保你们性命无虞!”
商人们马上动身,行商在外,自保的技能终归多少会点儿。夕阳如血,沉向地平线时,李治锋喝足了水,清点过他们失而复得的行李,施施然而出。
“主人!”温戟再次见到了游淼,欣喜不胜。
游淼笑了笑,示意他到自己身后去躲着,温戟却拿着一把铁剑,要与他们一并作战。
游淼说:“你把他们拉进来,乱箭射一地,待会儿就全跑了。”
“用不着,”李治锋只是看了眼,便道,“只有一百多人,想必是石头城退下来的残兵。”
李治锋倒拖斩马剑,策马而出,停在卡达玛尔村口。
顿时村外肃静,只有战马的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