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请。”李治锋已不管狄卿了,备好马,马鞍已套上。

游淼见只有一匹马,看看李治锋,李治锋问:“先生会骑马吗?”

“呃……”游淼说,“没有单独骑过。你怎么知道?哦懂了,狄卿告诉你的。”

李治锋先上马,伸手,与游淼互握,游淼踏上马镫一翻身,稳稳当当坐在李治锋身后。

“上马倒是很轻松。”李治锋说。

“从前有人常骑马带着我玩。”游淼笑道,自觉抱紧了李治锋的腰。李治锋又把一手覆在放在自己腰上的游淼手背上,稍握了下,示意让他抱稳。

“驾!”李治锋带着游淼,出城去。

中秋夜,黄昏时分,家家户户提前点起灯,今年瓜州是个丰年,祭月的香案已摆上,满是瓜果。

“王爷,李统领与游先生他俩回来了。”家丁朝燕王小声禀告道。

“让先生带着孩子们去用节饭。”燕王面对高朋满座,吩咐道,“李统领辛苦他再守一夜厅门,内有要事在谈,过后再予他酒喝。”

家丁出外,反手关上了门。

游淼离府时,抱着李治锋的腰被他带出去,回来时,一身衣服上满是细碎枯草,牵着李治锋的左手。

两人进得府门,游淼便有点不好意思地松了手,李治锋脖颈处还带着一点红痕。

“先生耳朵发红。”李治锋道。

“我想去洗澡。”游淼耳根仍红着,说。

“饭后再去罢。”李治锋说。

游淼摘下腰畔玉佩,想了想,递给李治锋。

“送我?”李治锋有点意外,问。

游淼不说话,将玉佩塞给他,李治锋握在手里,游淼匆匆走了。

中秋夜,花灯如昼,游淼站在满是灯火的长廊下,走出十来步,忽然站定,回头,望向李治锋,灯光映照着他的眉眼,带着少年的稚气。

李治锋依旧遥遥看着他,手里捏着温润的玉佩,玉佩柔和的质感犹如游淼的肌肤,两人忽然相视一笑。

“游先生!”李治锋道。

游淼:“什么?”

李治锋的脸也有点红,摆摆手,意思是有话之后再说,也转身去了。

“今岁秋末,刀兵已齐备,在朝中的探子亦有消息传递,孤王朝大宛购得良马两万……”

燕王持杯,脸色凝重,在厅内展开中原地图。忽然间,厅外传来杀戮声响。

“什么人?!”

所有人绷得紧紧的弦刹那间断了,就连狄荣自己,亦万万没有料到,赵超竟是先发制人?他究竟布置了多久?为什么没人察觉?!

“走水了”

“王爷有贼人!”

霎时间一群蒙面客冲进府内,攻破了王府!

“李统领!”燕王倒是镇定,怒吼一声,“李统领何在?”

“末将在。”李治锋比燕王更镇定,紧接着大门洞开声响,李治锋提着一把木剑入内。

燕王马上收起地图,说道:“莫要离开此地!外头的!侍卫都在么?怎么拿着木剑?”

“因为媳妇不让我胡乱杀人。”李治锋答道,“而且二十七岁后,我就不再使铁剑了,用一枝木芙蓉也能杀你。”

旋即,李治锋起剑。

燕王的表情只在脸上凝固了短短片刻,李治锋便犹如一道雷电般迸发,刷然射进厅内!

燕王行军从伍已有时日,仓促之间举剑抵挡,竟接不住李治锋一招!

那道雷鸣闪过,厅堂内所有人肋骨断折,俱中了李治锋以千钧之力贯注剑身而出的那一剑,燕王嘴角溢血,倒在地上。

仅仅数息,除李治锋外,王府厅内再无站着之人。

“你……你……”燕王剧烈咳道,“谁派你来的……是不是……赵超……”

李治锋提起酒壶,斟了两杯酒。

厅外喧嚣声渐止,游淼身穿武袍,走进厅内,与李治锋对视。

李治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