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样利用爱你的人,你不会内疚吗?”
“我的心肠比你所能想象的还要坚硬一万倍。”某人讽笑着回答了我的问题,拉回被子做出了还要继续睡的架势。
我心中大急,因为一开始小小的不良居心作祟,我只订了一套卧室里只有一张床的房间。现在这只唯一的床却被这个国家的至尊占领了。我这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在出去睡沙发把空间留给情敌和我爱的人温存与捣蛋破坏之间我几乎是毫不犹豫的选了后者。主意一定,我飞快的脱掉衣服爬上床,并且故意占满了剩余的所有空间。毕竟不可以让某只猪龙兴起左拥右抱的念头
“你这是什么意思?自荐枕席吗?”被我挤到床边破坏了其与情人温存计划的皇帝不满的挑衅。“可惜你实在是太不自量力了。”
果然我和幻在他心中根本不能比较。
“这是我付钱订的床。”我强调。
“但你让给幻睡了。”他争辩。
“我给幻不是给你!”我可不想当付钱让我爱着的两个人在床上亲密,我却得凄惨的独自听墙脚的冤大头。
“为什么幻可以我却不行呢?”他突然笑的邪魅,伸手将我环入怀中,咬着我的耳朵说:“说起来我们俩的关系可是比你跟幻还要亲密的多呢?”
我反抱住他,以吻封缄他的话语。我不想听他这么说话,更不想思考该如何选择。他却不放过我,一吻结束,他就满是嘲讽的说道:“圣,你可真有趣,口口声声说你喜欢幻,却在床上这样热情的吻我。男人果然都是欲望的奴隶,只要身体舒服就可以背叛爱人。呵,我看,”他顿了顿,在床上伸展四肢,动作优雅妖娆,“你干脆把这里让给我,放弃幻吧。”
我沉默不语,他却笑得更加欢快:“其实你不放弃也不行,要是幻知道一直说着爱他的你却会在床上和我干这种事,”他的手在我的大腿内侧徘徊,“你说,他还会对你微笑吗?”
我一瞬间落入了冰窖。捉住他的手,狠狠地握着,从我的敏感处拉开,冷冷地问:“这就是你的目的,这就是你愿意放下身段取悦我的原因。”
“你说呢?”他望着我抓他的手,脸上的讥嘲更浓:“难道你觉的是因为我爱上了你?”
“你早就可以告诉幻,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我垂死挣扎般地问。
“呵呵,”他挂起邪魔的笑容,带着轻蔑的语气反问:“圣,你见过猫捉老鼠吗?”
呵,真是可悲,我为什么会爱上这样的家伙。放开他的手,我无力的说:“出去。”
我又感觉到如被毒蛇盯上的目光,却不想迎击,将头埋在臂弯里,等待着他的怒火降临。然而他的愤怒久久没有落到我身上,我反而听到了他离开床起身穿衣的细微声响,然后是嘎吱的开门声和他抛来的一句:“你真是吝啬。”
我猛地抬头去看,却只听到哐啷一声,门板砸上,隔断了我与他。
现在这张床只属于我了,可我又怎么可能安然入睡?把他赶走又有什么用,他大可再开一间房和幻在一起温存,并且告诉幻我的丑行。
果然月到中天,幻也没有回来。
我知道,不属于我的终归不属于我,该失去的终究还是会失去。只是烦躁和悲伤并不能因明悟而停止。我打开窗,让夜风能够冷静我的头脑,无奈夏之大陆的暖风只能让我更加郁躁,我干脆夺窗而出飞向高空。
站在高处俯视世界果然是改善心情的好方法,广阔的风景能让人心也跟着宽广。我看着夜色里与天相接仿若无际的大海,看着月光下蜿蜒的银白沙滩,再看向大片大片的暗红如半凝血液的绯火花田,直到我的视线被波涛翻滚的花田中那不自然的凹陷吸引。
那凹陷处躺着一个人,那人的一身红衣几乎与周围的花色相融。只有当夜风拂起的浪涛停止在他身边的时候才显露出他的身形。